第六百七十九章 这个人毕竟已经不在了
,加冰块。”沐春说。“没问题,其他交给我来点,我知道沐春呢,不吃生的东西,不吃辣的,不吃腥味太重的。”沐笑歪着头,看着沐春,“是不是?沐大医生?”沐春被沐笑的可爱模样逗笑了,心情也稍稍放松一些,“没有啦,我就是不吃辣的,不吃生食,不是味道太重的食物。”沐笑眨了眨眼睛,说:“那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我就是这样说的呀,你的口味从大学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沐春:“那我只需要冰可乐就行,其他就有劳沐笑大医生了。”“好的,交给我就对了,以前我们几个人出来吃饭的时候,都是我点餐的。”“我们几个人?”沐春重复了一遍,看上去似乎有些疑惑。“啊,就是我,你,还是世华和阿冬。”沐笑看着沐春的眼神,随后拿着菜单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失忆了?”沐笑小心翼翼地问。“没有,失忆还谈不上,我就是”沐春不知道怎么说,去年上半年那场病之后,他的确好像不记得很多东西,但是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麻烦,投入在工作和写作中的沐春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刚才,沐笑说到世华和阿冬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应该是很熟悉世华和阿冬的吧。”沐春坦诚说道。他不打算对沐笑隐瞒自己的病情,即使沐小笑知道以后会担心,他也不想瞒着沐笑。“我们是同学啊,楚教授当时班上就没几个学生,这种状态和音乐学院学管风琴的有的一拼。”“哈?没有那么严重吧,管风琴那个真的是没有几个人,一个专业可能就一两个学生?”沐春觉得这个对比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也不能说不对。“我们专业学生是比较少,后来成为医生的就更少了。”沐笑一边说一边盯着沐春脸上的表情。她不知道沐春是不是还记得以前这些人,从目前的观察来看,沐春显然是记得的。“阿冬和世华毕业以后都去了哪里?”沐春问。“世华好像最近在绕海,他回国了,阿冬”沐笑突然停了下来,神色黯然,肩膀也微微有些紧张。沐春察觉到沐笑的不安,遂即放缓语气,温柔地说:“怎么了?笑笑看起来有些”沐笑将长发挽起,放到左侧,露出温和的笑容,“沐春,阿冬几年前就过世了。”“过世了?在国内还是国外,我记得她去国外读书了,而且好像还改了专业。”“是的,她最后的时光是在加拿大,那时候我也赶过去了,阿冬死的时候很安详。”沐笑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手指也有些不安的微微颤动。沐春完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拿起服务员刚送来的可乐,打开拉环,倒入放着冰块的玻璃杯中。浅褐色泡沫冉冉升起,沐春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下半杯。“你怎么了?”沐笑看出了沐春压力很大。其实她的压力又何尝不大。晚饭时间,邻座的客人们聊着公司里的工作,聊着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沐笑也想和沐春聊聊最近看过的书或者最近重温过的电影。但是她知道,一片乌云正在他们周围,而且越来越深沉,越来越阴暗。她也很想知道这片乌云背后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我最近在读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沐笑说。“好,太宰治是个渣男。”沐春笑着回应。“说的不错,无赖派的代表作者,我也是很奇怪,为什么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在我们这个时代会如此流行,甚至是很多青少年和年轻人都读过的书。”“沐笑不能理解吗?”沐春托着下巴,看着沐笑会说话的眼睛,总觉得今天这双眼睛里藏着什么东西。他想到沐笑点餐前说起过,她也有事要说,但是要等吃完饭以后再说,沐春心下也有些忐忑。一种毫无缘由的不安感在他肠胃里搅动。沐春竟然担心沐笑是不是也已经卷入了这场五芒星的阵法之中。“一旦别人问起自己想要什么,那一刹那反倒什么都不想要了。怎么样都行,反正不可能有什么让我快乐的东西——这种想法陡然掠过我的脑海。太宰治的书中有太多这样消极的东西,也许这种东西就和樱花一样对人有一种可怕的吸引力吧。”沐笑说完夹起一块鸡肉放到自己的餐盘中。“生活下去还是死去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课题,一旦深入思考这两件事,有些人就会走入某种极端之中,人类的大脑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擅长思考。”沐春看着茶泡饭上面的梅子,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人还有一种渴望毁灭的,这种被称为死亡的冲动。”“这是一种任由自己毁灭吧——这样的冲动,将世界上的一切放在一个培养皿中,任由其自然发展,一朵被剪下来的玫瑰花,放在盒子中,任由其盛开、颓败、甚至腐烂,太宰治的态度就是,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吧。”“那他还在影响着别人,他也让别人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呢。”沐笑愤愤然说了一句。沐春又喝了一口可乐,“是啊,是这么回事,所以,我并不那么喜欢太宰治的这本书,但似乎在中学时候我也曾喜欢过无赖派的,也沉迷在这种萧条、迷失、绝望和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之中。似乎也有过那么短短的一些时间,所以在我看来,太宰治的书会有那么多年轻人喜欢阅读也是有道理的。”“他们正处在那样的时候,对世界、对周围以及世界和自己的关系有着探知的渴望,又同时深深感到痛苦。”“没错,人们对痛苦更敏感,同样的,一种萧条的感受一种因为太绝望所以不需要努力的态度也会对很多人产生影响,这个在任何时期都是相同的,现在的年轻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