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那人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紧接着面唇泛青,人直挺挺倒下,竟然是生生憋气将自己憋死了。
凌岐愣了一下,慌忙抬头看向迟衡,却见迟衡的脸色瞬间铁青。
封鹤白肃然打量着死去的刺客:“是傀儡术。”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廖氏傀儡术?”言韶震惊转头看向他,“那这两个...”
封鹤白解释:“没有用,中术之人只为施术者所控,他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另外两人也开始抽搐,嘴唇青紫,显然也是窒息所致,很快三人排成排倒在地上。
虞瑶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虽说什么傀儡术之类的术法都是她编的,但是亲眼看见后还是让她难以置信。
迟衡斜了她一眼,眸中几乎被寒意冰封。
虞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这时,迟广云突然扬声道:“人都死了,线索岂不是断了?这还怎么往下查?”
陆华良不赞同地摇摇头,道:“说不准他们身上还有别的线索。”
言韶抬头看向迟衡,以眼神问询。
迟衡收回落在虞瑶身上的目光,微扬下巴。
言韶立刻会意,招了其余三位护法在刺客身上一一翻找,终于,在领舞那人怀中翻到了一物,言韶心下一松,连忙拿出来看了看,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其余人的目光也落在他手上,一块小巧的碧色玉质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钰”字,显然所有都猜到了令牌的主人,脸色都变了变。
虞瑶好奇地看着几人的反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迟衡,心里犹如猫抓似的,这种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感觉着实不好。
陆华良沉声道:“不可能,迟钰、钰公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钰公子?迟钰的令牌?
虞瑶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终于也跟大家一样了,也算是另一种合群。
“瞧陆长老这话说的,只是找出了玉佩又不是定了迟钰的罪,你不必着急。”迟广云看起来心情颇为轻松地拿过言韶手中地令牌检查了一番,“嗯,令牌为真,属下以为可以将迟钰先行押入冰牢,待事情查清后再行处置。”
此话一出,虞瑶明显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迟衡周身散发的寒意。
她脑子一抽,嘴比脑子反应快:“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谁家刺杀的主谋还会特意在刺客身上放块令牌,这是生怕自己不会暴露吗?”
她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抱着她的那位,而这一次她不单单感受到了寒意,还多了几分杀气。
虞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要挣开腰间的桎梏,结果就是换来了更重的力道,箍得她肋骨生疼,险些喘不过气。
偏偏这时迟广云冷笑道:“凡事讲究证据,你不能因为迟钰身边的护卫是你表哥就替他开脱吧。”
虞瑶正和迟衡对抗想解救自己的腰,闻言,不悦道:“迟长老说得极是,凡事讲究证据,总不能因为一块冰冷的令牌就把人直接关冰牢吧?”
她好不容易将腰间的手掰开几分,陡然间又被人攥紧,甚至力道越来越大。
“你倒是颇为了解他。”迟衡语气不善道。
虞瑶疼得两眼泪汪汪:“...了不了解的不重要,你先松松手,我的腰都快被你攥折了!”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神情,迟衡冷哼一声,到底是泄了几分力道。
虞瑶这才捂着钝痛的腰,好好喘上一口气。
迟衡看了她两眼后,不知想到什么,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出去。”
虞瑶被推得一个踉跄,不悦地翻了个白眼,高傲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走了。
迟衡的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外,才淡定收回,眸光一转,令人心悸的威压倾泻而出,面前七人承受不住,满脸痛苦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