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
,你知道他怎么和我说的吗?”
温凉重新对上洛清淮的眼睛:“他说你是他,你信吗?”
她是神,是从前那么多神养出来的小神,即便她不如天生地养的神聪慧有本事,她也不是个傻子,她几乎已经断定身边的“他”不是“他”,她又成了独自一个神。
“洛清淮”看不透温凉眼里满满当当写着什么,就如同他不知道那些年温凉经历了什么,他摇摇头,说了句:“我也不信。”
这对他来说是最直白的自我介绍了。
温凉收回目光,喃喃道:“你也不信啊,你也不信……”
看吧,她就是一个神,从来都只是一个神。
“回去吧。”
“好。”
他们带着这种气氛回到温凉的家,推门进去云霜还在,她打扫着屋子,见他们回来笑着迎上去:“回来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
云无迹的坐骑是一条龙,传说是应龙的后代,也传说是青龙的后代,两个正主都辟过谣,最后成了没龙要的龙。
云无迹在深山大泽捡到它,带回洛格拉养大,做了坐骑。那条龙长成人形也是个翩翩美少年,白泽经常说这是随了云无迹长得。
云无迹给它取名——风。
风能载云行万里而无踪迹。
温凉小时候喜欢揪龙须,风不得不时常维持在人形,每次温凉和云无迹从人间回来,风都会慌慌张张的变成人形笑着说一句:“回来啦。”
风不爱笑,因为曾经的他不被喜欢,温凉是例外。
多像啊,可云霜不是,温凉亲眼见证了风的陨落,那是真的陨落,坠尘,灰飞烟灭的意思。
“回来了。”温凉藏起了心事重重。
云霜熬了一锅不知道什么东西,大概率是草药,味道飘了一整条街,出来倒药渣的时候和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个阴灵聊了会儿天。
云霜:“你们那么恨城主吗?”
阴灵纷纷摇头。
云霜:“你们待在这儿就是为了向阿骨图报仇。”
阴灵纷纷点头。
云霜满眼不相信,她笑笑:“哎,你们知道说谎话是要被天雷劈的吗?”
阴灵一哄而散。
温凉看着逃离的众阴灵,提不起兴趣。
云霜拎起药炉摇摇头:“瞧瞧,跑这么快,大概是家里煤气忘关了吧。”说完回了家。
洛清淮没有走,去了客房。
昼夜交汇,不论是什么都该睡觉了,偏偏温凉睡不着,睡不着就睡不着吧还总想盯着天花板看,云霜抱着一个蒲团,给自己盘了个窝,阿初阿弑不敢睡,守在温凉身边,只是合上了眼睛。
只有温凉,那么大那么舒服的一张床她没有睡意。
夜色凉不凉都没有她凉,趿拉着拖鞋她悄悄下床站在楼梯口近距离观赏客房的门把手,她现在对许多事情都怀有千分之千的疑问。
忽然背后传来说话声:“还不睡吗?”
温凉抖了个激灵,回头有些做贼心虚:“我我我不困,出来走走,就只是出来走走,不干别的……”
而来者正是归月。
温凉知道她的记忆出了问题,眼前这位她是认识的,只是她模糊了。
归月浅笑:“正好,我也睡不着,要不小酌两杯?”
“好。”温凉指指她房间的阳台。
归月继续笑着,从身后拎出两个小瓶子,温凉眼睛亮了一瞬:“青梅?你从哪弄来的?”
“白虎神君走之前留下的,说你爱喝。”
温凉接过一瓶打开嗅了嗅:“不是我爱喝,是我喜欢的神爱喝。”
“哦~”有点意外收获。
归月让开路:“请。”
温凉挪着步子进去,去了阳台。
阳台的门关上,三只神兽对门围观——
云霜:“一时间不知道是嫁女儿还是娶媳妇。”
阿初:“嫁。”
阿弑:“嫁。”
云霜睨了一眼:“那就嫁吧,感觉婆家神不多,打起架来都没神帮忙,睡觉睡觉。”
阿初:“还会打架?”
阿弑幽绿的眼睛看过来:“应该说都是娘家的神。”
云霜认同:“不会打架的,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温凉坐在窗台上,稍显规矩,归月依着门框看她,外面哪都是漆黑一片,无话。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都是学你喜欢的那位神学来的?”归月突然问。
温凉“嗯?”了一声,想了想说:“也许吧,我到洛格拉的时候十五岁,在我那个年代那个年纪正好成年,我被人们打扮成娲皇的样子祭天,他在祭台上救得我,然后带我去了洛格拉。”
不知道想起些什么,温凉发笑:“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