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
了,都会好的。一定不要做错事。白楠年少修为低浅,守洞足矣,但对外不行,你要好好辅佐他。”
这话是温凉在白瞳境中看到的,听到的,但那个时候的白中已经疯魔,根本听不进去半个字,记不住很正常。
白中听了回想了半天,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想起来:“帮他?还要我守洞?真是笑话。你听听,他到死都还在想着让我帮他,还有他,可笑。”
“可笑的是你。白中,你是凡身,修神术本就对寿数身体有碍,你要是能攒够界碑,好好修行,总有能升回到洛格拉的一天。这是天意,他不能和你直说,别的生灵也不会告诉你,你还沾沾自喜,窃以为他害死了你,而你如今又捡了什么便宜似的。”
白中早已失去理智,他笑起来:“任凭你们怎么说,我反正是不能回头了,我也没想过要回头,我现在好得很,很快我就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有了。”
这话的弦外之音不难听出,可温凉到底没有和阿骨图交过手,处于被动,听见白中的狂笑她提起戒备,却终究预判有所偏差。一团团黑烟分别从白中和白汐父母以及其他种蛊的兔子体内升腾出来,归月比阿弑反应还快,在黑烟刚冒出来的时候一掌打散,也不知是翳鸟族什么本事,他那一掌下去黑烟散了,“吧嗒”“吧嗒”蛊虫纷纷落地。
这样的蛊虫和白汐身体里的不一样,要小要弱,不堪一击。
但倘若它们汇聚在一起,就不清楚了。
温凉戏多的像要拿大奖的影后,眉头缱绻,神色惶恐,话语悲戚,伸手搭上归月胳膊,抚胸口嗔道:“哎呦,吓死我了,这么快你都能反应过来,好厉害啊,真不愧是交过手的老相识。”
归月:“……”
阿初和阿弑见她如此,差点没吐出来。
归月手掌伸直了任由温凉的手在他腕上轻点,场面话到位:“哪里哪里,跟着姑娘混了几天,多了点见识,求生本能罢了。”
温凉搭了半天脉也没搭出个所以然,这只鸟内力雄厚,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唯一有一点,他连续使出两招了,都是温凉没见过的,邪门。
言归正传,温凉收回手看向瘫在地上的白中,其他几只兔子或晕或倒至少种蛊不深没有生命危险,温凉知道白中很难幸免,他体内的蛊虫时间最为久远,和他联系最为紧密,轻易割舍不掉。
只是当温凉看向白中的时候发现白中并没有什么大恙,他只是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中?”
温凉叫了一声,叫完之后没上前,只是静静等待着,这个过程异常难捱,好久好久,久到有些兔子想回家做饭了,白中终于动了身子。
只见他从地上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绵软无力地试图站好,突然,“咚”的一声,他跪倒在地。
仰头涕泗横流:“族长,何必。”
温凉叹气:“你信奉的神就是这么在紧要关头要你们性命的吗?他以蛊虫一点一点入侵吞噬生灵间,等生灵间每一个生灵都染上蛊虫,他只需要轻轻拨动蛊丝,一个也跑不了,到时候这不是他的天下?愚蠢啊。你问白瞳何必,不若问你何必。”
说完温凉坐回沙发,静候又一位故人。
雪落风生,凉风悠哉,一只雪白的兔子从天而降,正好掉在温凉怀里,他拿鼻头碰碰温凉的手心,舒展四条腿伸个懒腰,再滚一滚,才跳在地上。
温凉送他一掌灵力,雪花停飘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出现在温凉跟前,顶着一头白毛,一双被布蒙住看不到的眼睛,穿着月白色衣袍,蹬着小白靴,一脸的冷漠,就像传说中的云无迹,或者云识月,浑身上下就写着八个字,正面是“不近生灵情”,背面是“生生灵勿近”,脑门上挂个横批“我会咬生灵”。
“阿月。”
小孩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温凉直接翻白眼:“咱俩统共见了不到五回,不熟。”
“哦。”小孩儿应了一声,“阿月,他做错了事。”
温凉:“……所以呢?”
“原谅他这一回吧。”小孩儿语气严肃,神色正经,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成年风范。
“哦。”温凉却显得漫不经心不着调,“欸,我借你一条命,你借他一条命,说到底是我借的还是你借的啊?”
“有什么区别吗?师父说你的就是我的。”小孩儿欠欠地补一句,“你师父。”
“咱俩真不熟。”
“哦。”
两位一来二去忽略了太多。
但没有谁提醒,可能是不敢提醒。
白瞳比温凉要小,只是从小见第一面白瞳就没有叫姐姐,那之后的之后尽管见面次数少之又少,也没再叫过。
玄女叫阿月,白瞳就跟着叫阿月。
玄女说云识月是要继承城主之位的,以后见了要叫城主。
白瞳点点头:“阿月。”
“白中,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