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王小茹也看见了段以茉。

然后，段以茉朝她微笑了下，因为诊室叫到了段以茉的号。

没有最巧，只有更巧，老中医也姓段，戴着一副厚眼镜，先是问候了段以茉的一日三餐，段以茉一一回答上来都有哪些。

“说明……”老中医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段女士不是网上说的喝水也长胖的体质。”

“……那我是？”

“是顿顿吃美味珍馐也不用担心体重的体质。”

段以茉是个好学也爱好奇的人，她问老中医：“可是中医……书上的体质……好吧，我也是在网上看的，不都跟舌苔和湿气相关吗？”

“你说得对。”

老中医说。

“……”

段以茉从他脸上读出了一丝大风大浪的影子。

“你交男朋友了吗？”

老中医又问了。

段以茉点头。

“可惜啊可惜。”

段以茉没有问老中医为什么讲可惜，诊完脉以后，她听见老中医说她的身体长期处于不健康的状态，短寿、猝死在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当中时有发生，希望她随时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段以茉：“这和我交没交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有啊。”老中医理所应当的说，“我最近在帮我儿子物色对象，很头疼。”

“……”

“现代不少年轻人的身体，他们就和七老八十的差不多。”老中医说，“记得定期体检，多查查心脏的毛病，你心跳得太快了。”

“那大夫。”段以茉怀着敬意，说，“我这样的，得属于残次品吧？”

老中医安慰她：“比没缺胳膊断腿的强。”

段以茉领了她的药方，卓晖和赵岩还守在一排座椅旁，先后问她，卓晖问她要不要紧，要不要再多挂几个科室的号看看病；

赵岩问她：“你不是从小到大没上过几节体育课吗？以茉，我记得你说，你有几次做心电图的结果都不是太好。”

卓晖挑这时接过段以茉手上的药方，宣称：“以茉你天天背来背去就这几只包，真是太辛苦了，我这就去帮你拿药。”

说着，他要把自己的车钥匙给段以茉。

“你当以茉是三岁小孩吗？”

赵岩刺他。

段以茉回到她来时的花坛边上，接到了丘良匆匆忙忙呼叫过来的电话。

他是盛鸣的死党，段以茉不奇怪他存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因为她的通讯录里也有丘良的名字，是盛鸣的一年生日宴会上存的。

那年丘良和他留学归来的前女友和好了，开心得像是即将收获一大票完结撒花的动漫男主角，他和段以茉说，他不日将举办他的婚礼，以茉姐姐你可别缺席，不止一次。

“以茉！”姐姐两个字像是被丘良吃掉了，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蚂蚁，“你家盛鸣出车祸了！！”

段以茉问丘良：

“他……撞死人了？”

“他不是肇事司机。”丘良说，“肇事司机已经被逮起来了，他是……一句两句的，我在电话里也向你说不清楚，他人应该是到了医院了，市中心的那家，我马上赶过去！”

“……”

“不是骗你的！说不定有网友录了他直击第一现场的短视频，你搜搜，他前方车辆违反交规，撞倒了一辆非机动车，盛鸣踩刹车踩得及时，却被莫得感情的一辆桑塔纳追尾了！”

丘良说。

“严重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就说姓赵的医生他不靠谱吧，拿药拿到一半他跑掉了！”卓晖到了段以茉旁边，说，“赚钱就这么重要？”

“卓晖，你说话真不好听。”段以茉说，“赵医生爱岗敬业，有什么错？”

“以茉，你身体弱，你就是我的小祖宗。”卓晖说，“我这个做小辈的，以后会注意，不去捡那不好听的话说。”

“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了。”

段以茉以前没发现卓晖是个话痨。

“是不是那个老中医他上岁数了，话术深奥，闹得你一知半解，你要回头找他啊？”卓晖说，“干脆挂个西医的号看看得了。”

“我没觉得。”段以茉反而劝卓晖，“要不你挂个外科的号去拍拍片子吧，你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走路得看路啊！”

一个老太太险些被卓晖绊到了，好脾气的教训了他一句。

“你离我远一点。”段以茉接着老太太的话，说，“我明明没有养宠物啊。”

卓晖：“……”

不听劝的卓晖跟着找路标的段以茉，找到了急诊室。

有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口商量着AA制的事情，卓晖小心翼翼的问段以茉：“请问一下，是你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