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琪时,就已血崩薨逝。
赢爵摇了摇杯里的酒水,“可是,父皇意属赢琪。”连赐婚圣旨都下了,而赢琪一向与他不睦。
这时,一个老太监走进来,隐晦地看着赢爵。
赢爵挥手,让舞姬都退下去。
“什么事?”
“禀殿下,小路子昨晚失踪了。”小路子是他们派去其安殿监视的小太监。
赢爵眉头微皱:“可是父皇查到了什么?”
老太监摇头:“我们安插在宣室殿的人,并没提到这事。”自入秋,皇帝身子就一日不如一如,早已无暇他顾。
“会不会是郑将军?昨日宫门下钥后,有侍卫看到郑将军进了宫。”
赢爵眉头皱得更紧了,“确定是郑曦吗?”
老太监想了一下,道:“那侍卫并没有看清,但有这身手的,非郑将军莫属。而且小路子身手极好,人又机灵。”若是碰上其他人,定能逃脱。
“若真是他,就麻烦了。”
小路子监视其安殿多年,做下了很多事,包括在赢琪膳食里下药,让她身体缓慢衰弱,最后不治而亡。
赢爵面色凝重,再想到今日郑曦突然送膳到其安殿,让他不得不多想。
“郑曦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其安殿?难道,他真正意属的,是赢琪那死丫头?!”
老太监道:“殿下,奴才虽不是男人,却也看得多了。这郑将军哪是什么意属琪公主啊,分明是被陛下那道赐婚圣旨所迫。舒公主乃皇后娘娘嫡出,又是殿下的胞妹,未来的长公主,郑将军是个聪明人。自是知道,娶谁更有利。”
赢爵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老阉人,可比本殿更懂男人啊。”
这世上的男人,口口声声什么感情,那都是不过是嘴上花花。到最后,成婚时,选的不都是,于自己最有利的那个?
“继续去查,务必要找到小路子,找到后。“赢爵横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太监应诺。
“至于郑曦,看来本殿的计划要提前了。”
老太监躬身道:“殿下,后日的庆功宴,便是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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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庆功宴这日,只是天公不作美,自夜里就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待到风雨渐熄,树梢上本就为数不多的绿枝,更是扫刮到地上,余下一地的狼藉。
早膳时,依旧是将军府送来的青鱼粥。入口,没有软滑鲜香,没有一丝的鱼腥味。
“公主,味道可合口?”问话的是将军府的一个丫鬟,名唤狸娘。
自那日,她听说,父皇后来宣了郑曦去宣室殿。她以为是为她讨公道,没想,傍晚时,苏公公带来了皇帝的旨意。
说是,她以后一日三餐,均由将军府送来,御膳房不再管她的膳食。
她还没嫁出去呢,父皇就抠门到,连一口饭也不给她吃了吗?
赢琪愤愤吞下最后一口鱼粥,又拿起一块葡萄干米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软糯糯的。
唯一庆幸的事,郑曦那个瘟神,没有再跑来,要看着她用膳,而是派了一个丫鬟过来。这让赢琪心里多少好受些。
想她堂堂公主殿下,却被一臣子这般逼迫,真真是岂有此理!再一想到,若是以后嫁了他,那简直就是暗无天日了。
顿时,赢琪觉得嘴里的米糕都不香了。
狸娘适时介绍,“这葡萄干是将军从北羌带回的,听说是紫色的葡萄,特别甜。将军府还移载了几棵,都在精心侍养着,待到明年,公主就可吃到新鲜的甜葡萄了。”
赢琪很没骨气地动心了,不自主地咽了下口水,随即想到郑曦,又是一阵气恼,“啰嗦!”
狸娘忙笑着住嘴,她与赢琪接触不多,但已摸清了这位殿下的性子,有些娇气,但心里是极柔软和善的。
与她家将军最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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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漫漫,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万岁殿顶,金黄色的琉璃瓦被雨水洗得透亮。
笼笼烟雨中,一辆蓝宝盖马车,在湿润的青砖路面辘辘前行。
“这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在宫里行坐马车?”一个大臣看着驶来的马车,不无羡慕妒忌地道。
另一个大臣看向另一条道上过来的,坐在步辇上,撑着雨伞,颇有些狼狈的赢爵,“听闻,陛下赐了一顶马车给小公主。”说完,不待那大臣反应,快步拉着他,进了殿内。
马车停下,砚玉撑开雨伞,遮在头顶,这才拉开车帘,“公主,到了。”
正巧,太子赢洌从殿内出来,见到赢琪从马车上下来,先是一愣,随后拿过侍从手上的伞,撑开走过来,与砚玉的雨伞一起,遮在赢琪头顶。
“今儿下的都是飘风雨,五皇妹身子骨羸弱,可别生病了。”
赢琪微微福身,行礼,眉眼弯弯浅笑道:“多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