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
去拿来。”
很快,杨福就将黑玉膏送到了,“将军,黑玉膏拿来了。”
郑曦点点头,伸手接过。
黑玉膏极为珍贵,是这次他们攻入北羌皇宫,北羌皇帝敬献上的。对外伤效果极好,特别是断骨断筋之类的,有奇效。
郑曦上回胳膊给砍了一刀,血流如注都没有舍得用。这次,他竟然舍得了?
莫非是有谁伤得极重,断手断脚了?
杨福心里像有几十个喵爪子在抓,好奇极了:“将军,是谁断手……”
还没说完,郑曦凌厉的目光横来,杨福立马闭嘴。
“是扭了脚。”
杨福:“……”黑玉膏这么不值钱了吗?
郑曦嘴角微扬,随后想到赢琪对他的惧怕,又有些迟疑了。将黑玉膏塞回杨福手里:“你送去其安殿。”没待杨福反应,又倏地将黑玉膏夺回去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说完,大步往外走。
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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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光皎皎,如笼如纱。
其安殿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一句娇滴滴的嘤泣声。赢琪仰躺在昙花小榻上,一只手横搭在额头,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双眼。
“呜呜,好痛。”
砚玉侧坐在榻边,忧心地看着赢琪那白皙娇嫩的脚裸上一片青青紫紫,极是可恐。
“公主,太医说您这伤,要用药酒揉散,不然淤血积在里面,会痛好些天的。”
赢琪闻言拿开手,水润的大眼泛着些微嫣红,坚决拒绝:“不要。”刚才太医院那老头,揉了一下,痛得她差点没闭过气去。
这时,墨竹端着木盆进来,盆里热气氤氲。
“用热水敷敷应会好些。”说话间,将木盆放置在盆架子上,取下一块帕巾,在滚烫的热水里浸泡了会,拧干,递给砚玉。
砚玉接过折叠了几下,小心翼翼覆在那淤青处,轻问:“公主可觉得好些?”
赢琪将脸埋进软枕里,瓮声“嗯”了一声。其实并没有好多少,仍是时不时一阵针尖般的刺痛。扰得她心中烦闷极了。想着也许睡着了,就不痛了。便将人都赶出去了。
房间暗下来,只余了墙角一支烛台发着微弱的光。
然而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想睡反而越睡不着,脚裸的痛也愈发清晰。赢琪难熬地抱着被子嘤嘤哭起来。
早知道这么痛,白日里她就不逞能了。都怪那郑曦,若不是他吓唬她,她怎会……赢琪恨恨地咬着被角,泪眼汪汪地将郑曦骂了个狗血淋头。
殊不知,她口中的郑曦正静静蹲在她屋子外边的墙角处,将她骂他的话,一丝不漏全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名字自她舌尖吐出,带着她嗓音里特有的软糯娇柔,像是一道电流钻进他心里,酥酥的麻麻的,带起一阵阵战栗。
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瓷瓶,沿着纹路一点一点地描绘,眸色晦明晦暗。隐在夜色里一动不动,像丛林里蛰伏的凶兽。
郑曦极有耐心地等着,待到月色钻进云层里,屋内再无声音传来。郑曦悄然推开窗子,轻巧地跃进去。双脚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没有理会卷缩在外间守夜的宫女,径直进了内室。在见到榻上美景后,呼吸骤然一窒。
只见小榻上,女子侧身躺着,乌黑的秀发有一半遮住了她白嫩的小脸,另一半铺开在榻上,像是黑夜里盛开的花儿。
她身上盖着的薄毯,遮不住她妙曼的身姿,形成一道迷人的曲线。郑曦呼吸一窒,慌忙错开目光,又见赢琪翻了个身,薄被下滑,露出一小截嫩白如藕的香肩。
郑曦如被雷电击中,全身血液不住上涌,全身像是有无数把火在烧。喉间一阵阵发干,漂亮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郑曦狠狠闭上眼,不敢再看。然而,没有了视觉,嗅觉反而更敏锐了,空气弥漫着的幽香,争先恐后钻进鼻间。
他知道那是赢琪身上特有的香味。
心神一荡,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裂了。额头青筋暴凸,一滴滴汗珠直流而下。突地,他睁开眼,眼底猩红癫狂,像是荒野的久未见过肉味的饿狼,终于嗅到猎物的气息,张开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咬下……
突然,睡梦中的赢琪皱起眉头,梦呓:“呜呜,痛……”
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却像是一道惊雷将郑曦炸醒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心神剧烈地拉扯。陡地直起身,快速拉过被子将赢琪盖得严严实实。
这才退后了几步,大口大口喘息。
少顷,走到榻尾,伸出手轻轻揭开薄被一角。
只见烛光下,那羊脂白玉般的脚裸处青紫青紫,触目惊心!
郑曦心口一痛。
他知道,她最是怕痛了。以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