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景光看着已经下车,向着宴会厅走去的黑泽澄,悄悄地跟安室透交流。
安室透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藏起一把匕首。“放心,我就在她身边。”
景光背着装有狙击枪的贝斯包,他这次的身份是宴会里面演奏乐曲的贝斯手,安室透和黑泽澄则是因为他而受邀参加宴会的朋友。
黑泽澄接过一杯服务生递上的梅洛酒,身着安室透送给她的那条红丝绒晚礼服,衬得她的身形曼妙又多姿。她好奇地观望着整个宴会厅里的一切,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佯装得十分优雅。
高大、上流、金碧辉煌。
黑泽澄在心里赞叹着哥哥现在生活的高质量。
整个会场在表演开始前,就有不少人前来给黑泽澄敬酒,全都一一被安室透劝住,替黑泽澄挡了不少的酒。几个小时过去,黑泽澄酒杯里的酒还是原封不动。
“谢谢你呀,安室先生。”黑泽澄接过安室透递给她的小蛋糕,在心里默默竖起安室透的高大形象。
安室透轻轻摇了摇头,冲她温柔地笑了笑。
如果她能一直在他身边无忧无虑的,那该多好。
“我们要送礼的女士在哪里,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她——”黑泽澄话音未落,整个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聚光灯打在中心的舞台上,楼上的人们也都趴在栏杆上向下望着,期待的气氛在现场瞬间点燃。
安室透把黑泽澄一把拉进怀里,避免她被热情的人潮挤散。
演出开始,诸伏景光身上挂着贝斯,和其他几位音乐人一同上台,他们像一支早就组合好的乐队,其实只是会前几个星期才见面的几个人,在台上摆好了架势。
“光哥好帅!!”黑泽澄捂着嘴,头向后歪着看向把自己搂在怀里的安室透。
安室透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这里的冷气着实还是低了些。
表演开始,诸伏景光站在台上,认真地演奏起来,还时不时与观众做些互动,以他的臂力,糖果很轻松的就被甩到二楼的观众群当中。
大家在一片热闹又精彩的氛围中,开心地跳起舞来。有的人借机邀请心怡的对象跳一只舞,有的人举起酒杯和自己的朋友干了一杯又一杯,也有的人就像黑泽澄一样——
蹦蹦跳跳地尽情享受着此刻的美好。
她拽着安室透的袖子,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样,彻底放松下来,可以真正地开心一会儿,真正地做自己一次。
她发现安室透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少会真正释放自己的压力。
安室透被她轻轻摇晃,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宠溺地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跟着她的步伐一起小幅度地摇摆起来,还必须时刻警惕着周遭的环境。
音乐结束,没有发生任何突发状况。随着逐渐散去的人群,黑泽澄打算拉着安室透一起去找一找那位女士,给人家送礼物怎么能迟到这么久。
一位身着白西服的女士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微笑着与安室透口头打了个招呼,伸出手对着黑泽澄,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叫我栀子就好。”
黑泽澄回握住她的手,笑容甜美。
“我是黑泽澄,很高兴认识你!”
栀子愣了一下,她只见过黑泽澄的照片,听别人的描述她是个冷艳的女人,眼神冷漠无情,脾气更是阴晴不定。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怎么是这幅阳光的模样。
应该是她的伪装吧,栀子心里这样想道。
“跟我来吧。”栀子看着黑泽澄说出这句话,暗示安室透不要跟来。
安室透把手里的礼盒递给黑泽澄,她立刻意识到,这就是他们要送礼的女士,于是开开心心地跟着她一块往宴会厅的深处走去。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黑泽澄双手递上了那个“礼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交易。
栀子瞥了眼那个盒子,伸出手接过,又顺手扔给了旁边的助理,并命令他把这个“礼物”妥善保管起来。
到这为止,黑泽澄还以为她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
突然,栀子把黑泽澄壁咚到了墙上,脸贴近着黑泽澄,呼吸吐出的气息吹得黑泽澄的耳朵发痒,她神经紧张地看着她距离自己没有几厘米的眼睛,完全没有意识到受惊吓的模样已经尽数展现了出来。
屋里的冷气变得更加冰冷起来,黑泽澄感觉自己快被冻得不能动了。
“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本来以为是黑泽澄的伪装,现在却看起来像是下意识的反应。栀子不得不刷新着对黑泽澄在传闻中的印象。
她拉着黑泽澄的手,把她带到一个放映厅内,随手点开了个电影,开始静静和她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片子的剧情很老派,栀子看了一眼开头就知道结尾是怎样的了,无非就是正义的一方在苟延残喘中靠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