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抹夏
“每天?”虞今夏有些迟疑,“虽然我很乐意...但是江轶哥哥,我应该没有时间每天跑来给你做早饭。”
“那如果...你就住我对面,让我每天蹭个饭没问题吧?”江轶试探地问,“放心,食材钱我付。”
“对面?”
虞今夏哑然,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她确实注意到对面还有一户,也不知道谁在住着。
“嗯,”江轶点头,不紧不慢地开口,“当初为了清净,两栋都被我包揽了。我房子的密码是六个六,对面的密码是六个九,哦对了,阳台是互通的,所以以后看到我突然出现,不要紧张。”
他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大串,每一个字虞今夏都能听懂,可连到一起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听懂。
“江轶哥哥,你的意思是...”她小心翼翼地发问。
“就是我给你提供住所,你管我三餐的意思。”
“这...”虞今夏有些无措,如果只是短暂借住几天,她大概不会拒绝,可是长期住,又是那么好的房子,她才刚说了不想继续麻烦他们,转眼就住到了豪房,这不就是言行不一吗。
“你别着急拒绝,”江轶大概看出她的意思,“你也不想我每天吃外卖吧?吃的我胃都出问题了,你也不想看到我这么惨吧?”
闻言,虞今夏更为难了,唯独江轶拿自己做筹码,她不知道如何转圜。
“江轶哥哥,那我给你房租。”虞今夏在心里大概算了算,“我最多能先拿出来月租两千——”
“够了,”江轶连忙打断,“正好这钱你拿去买食材啊什么的。”
“不是,”虞今夏摆手,“这钱...”
“啊好困啊,”江轶装模作样地打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行我要休息了,你今晚先住客房,明天再住对面去。”
从头到尾,江轶基本没有给虞今夏什么说话的机会,自己一个人做了所有的决定。他看似纨绔独断,但其实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照顾她。
好像任何事情,只要他在,她就不用担心,他可以全权搞定。
虞今夏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从很久很久之前,她就被迫长大、独立,大事小事都要她自己做决定。
所以,她真的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了。
——
翌日。
江轶七点准时醒来。
虽然在外人眼里不学无术、一身恶习,但他唯独早睡早起这一点从小到大保持的都很好。
原因是从江轶小的时候,江妈就深谙熬夜让人变丑这件事,在江妈眼里她这不成器的儿子也就只有美貌可以出去吹吹牛,所以有意识地培养他早睡的习惯。
而江爸是个健身达人,每天雷打不动地早起晨跑,小江轶成了他惟一的跑步搭子。
虽然江轶从高中时就开始觉醒反抗意识,可直到大学住校后才彻底脱离了父母的魔爪。本硕摆烂了这么些年,他还是最多最多睡到八点就会自动醒。
而今天大概是还惦记着家里的另一个人,一晚上都睡得不太踏实。
可等江轶从卧室开门,首当其冲就闻到了不该属于他房间的香味。
他耸起鼻子嗅了嗅,定位到自己常年无人到访的厨房。
虞今夏正带着围裙,一手将锅铲放到原位,两个一模一样小盘子摆在她的旁边,破壁机还在运转,眨眼间两杯豆浆出炉。
她将餐具放到餐盘上,饶有兴致地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哼着歌。
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身后揣着兜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江轶。
她一个激灵,如果不是常年跳舞,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摔出去。
虞今夏眨眨眼,迟疑地问道:“江轶哥哥,是我吵醒你了吗?”
“怎么可能?”江轶想都不想地否认,自觉地坐到餐桌旁,先喝了口豆浆,满意地点点头,“我这房子装修的时候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在我门口放鞭炮都听不到一点声音的。”
“...”
虞今夏哑然失语,干脆坐到江轶对面埋头吃早饭。
江轶吃的慢条斯理,细嚼慢咽,跟他比起来,虞今夏可以称得上是狼吞虎咽,惹得江轶期间看了她好几眼。
大概十五分钟后,虞今夏吃完早饭,又麻利地刷出来。
江轶嘴里啃着半块面包惊讶地看着她。
“江轶哥哥,我要去赶地铁了,这个碗你能不能一会儿自己刷一下?”
江轶嚼了两口面包,不作反应。
虞今夏蹙眉,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提议:“那要不,你就先泡上,我晚上回来刷。”
江轶挑眉:“晚上?”
“我昨天忘说了,”虞今夏有点尴尬,“最近团里忙排练,中午没时间回来。”
江轶点头,三两口将早饭吃完,豆浆也喝的一滴不剩,越过虞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