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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通：“许观桴？”

手机对面的人小心翼翼问：“芊纹，你还好吗？”

展芊纹正要开口，心念又一转，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观桴怔了一下，逐渐确定那只是夜中一梦。

不是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就好，她本就到了另一个时空，若时空再度变换只会让她恐惧无助。

况且在梦中，他不记得她们的关系，还那样误解她。若真发生，她定然会绝望。

“没事。”他说，“我只是想给你打电话。”

许观桴不想说出那个梦，哪怕只是梦，芊纹听来也一定会觉得不美好。

展芊纹沉默片刻：“许观桴，该记得的都记得吧？”

“……记得什么？”

展芊纹叹了一声，先关心道：“你完全退烧了吧？”

温和的话却让许观桴如坠冰窖。

那不是梦。一切都真实发生过，而在其中，他不记得他们的关系，还误解了她。

他总在误解她，一次次。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里，他又误解她了。他分明答应过她。

许观桴攥紧了手机，维持着声音的平和：“对不起。”

“你退没退……”她意识到手机里什么都说不清：“你在家吧？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