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珍视你
她彻底反应过来时,另一个表情悠然的“麦克唐纳”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斐……”
眼前和她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孩,把她推回原地,随后关上那扇破旧的隔门。
在一瞬间的微愣后,被今晚冲击得七零八落的女孩,只能按照她的指示,安静的留在那黑暗的小空间里,透过门上的裂缝观察着斐的下一步动作。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晃悠着出现在空地的中央,那些掩盖在内心深处的怯懦,崩溃差一点宣泄而出,麦克唐纳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心脏狂跳一团,发出可怖的悲鸣声,而现在她也终于意识到斐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她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再次将眼睛对准那个可视的裂痕,眼前的一幕却大大超出她的想象范畴。
穆尔伯赛的魔杖被轻易的缴械,他甚至都没听清对面是否有念什么咒语,而在还没思索明白的下一秒,他的腿骨就仿佛被掰断一般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双腿弯曲硬生生撞在冰凉潮湿的地板上,跪下身子疼得嚎啕大喊。
没有一开始进场的嚣张,而是完全败者的无赖姿态,恨不得惊动整个城堡的人。
桃金娘早早躲到了只剩半拉的破洞窗帘后,带着又害怕又兴奋的情绪小小的窥视着。
她记得这个嚣张的斯莱特林,总是以血统纯洁自居,总让她想起自己还是个普通学生的时候,那个经常嘲笑自己的奥利夫·洪贝,都带着某份赤裸裸的恶意,从不知悔改。
只不过终于,这次他惹到了不应该触及的硬茬。
穆尔伯赛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挣扎,像是某只形态丑陋的烂鱼,他一边因为断骨疼痛得喊叫,另一边又不服气地夹杂着辱骂,包含着那些最肮脏的侮辱词汇,冒着一股难以掩盖的恶臭回荡在盥洗室。
但是很快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穆尔伯赛突然熄了声,一股极致的寒意贯彻他的四肢,他感受到了什么东西陷进了他的头皮里,冰凉凉的贴在他头皮上。
那份冰冷倏然收拢,抓紧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
他看见“麦克唐纳”蹲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个向来唯唯诺诺的麻种巫师,此刻眼皮半撩不撩,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待处理的野狗。
”这间破败的地方死过一个学生,你猜还会不会有第二个。“
她像提溜一只没有反抗能力的稚鼠一般,把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在潮湿的地板上,穆尔伯赛的喊叫声都被打成断断续续的不明音节。
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头脑撕裂的鲜血混沌的流进他的鼻腔,呛得他再也没有办法发出怪异的尖叫声。
穆尔伯赛的鲜血溅在这湿漉漉的地面上,立刻氤氲一团成形状各异的血水。
”你怎么敢......"他被血水吞咽得咽喉嘶哑,发红的眼眶在此刻像是失控的野兽,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发力的脚狠狠扼住了咽喉。
抬起眼睛,女孩的棕色眼睛里是极其平静的杀意。
“真想让你感受感受那种痛。“
“那种四肢躯体被一点点打碎的痛。“
“我们玩个游戏。”那双陌生的棕色眼睛突然弯了弯,“只要你说放过我,我就让你走。”
一种熟悉的感觉侵袭上身,恐惧如同流水一般从四肢贯穿过来,穆尔伯赛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抓着自己无法发声的咽喉,一只手如同枯竭枯木一般直挺挺伸直自己的手臂。
她在用自己曾经对待她的方式报复他。
居高临下的少女收敛起虚伪的笑意,加大了脚下的力度,轻声说:
“说话,纯血 贱种。”
穆尔伯赛挣扎着快要窒息,而在失血过度的眩晕中,这个向来把他人说的话当作耳旁风的家伙,突然想起来罗齐尔半开玩笑半叮嘱他的话,“小心狗急了也会跳墙。”
冰冷的地板贴着他暴戾起的神经,少女的神色冷淡得像在处理魔药根叶,他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个麻种,是真的要在今晚,不管不顾的杀了他。
巨大的恐惧和未知占据了穆尔伯赛的大脑,几秒神经蹬腿以后,他彻底晕了过去。
眼前的女孩皱了皱眉,用脚踢了踢没什么声响的男孩,少见的露出个嫌恶的表情。
她蹲下身,抓起他的头,隔着十几厘米又放任其自然下坠,溅起几丝血水,但是依旧不见醒过来。
“麦克唐纳“抽搐了几下嘴角,看起来像是没意料到居然还能被吓晕过去。
躲在帘子后的桃金娘断断续续开口:“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在这里杀了他,这是除了我以外死在这里的第二个人……”
“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麦克唐纳“平静的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迹,用眼神威胁着还在絮絮叨叨的桃金娘。”但是鬼魂可以多死几次,对吗?“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