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还是和好?
夜深人静的医疗翼里,只有半开的窗柩,沉浸缓缓的风,逐渐感受到身下实体,我静静地睁开了眼睛。
在平淡的和虚白的天花板对视几秒后,我从病床上坐起了身子,覆上一边的脸颊,梦境中那个停留在脸上若有若无的吻,好像真实存在,又如同消逝的月色一般。
在短暂的休憩时间里,我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梦,躺在月色的草坪上,感受着某份夏日的晚风,眼睛注视的那片夜空,正肆无忌惮的闪耀着炸裂开的烟花,平躺在身旁的少年衣衫微动,支起手肘,安静的向我靠近,接着给了我一个不带任何缠绵意味的吻。
一个带着清凉月夜的吻,轻柔又如此温暖。
晚风,月色,夏日,烟火,少年的吻。
怎么会做一个这样毫无意义的梦呢。
曲起双膝,我用手指揉揉了太阳穴,心想着果然是詹姆波特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医疗翼吵吵闹闹一整天,才搞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变得胡乱一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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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球场上倒霉的无妄之灾,等我从草坪中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灌入耳帘的依旧是詹姆波特瘫倒在另一张病床上委屈的□□声。
“庞弗雷夫人,我罪上补回留疤吧。“波特的声音因为敷在嘴唇上的绿色药膏,像是抹了一层雾气,口齿不清。
一旁的莱姆斯体贴的帮好友拿来靠背的软枕头,安抚说道:“只是个运动小事故而已,詹姆你得相信夫人的药剂绝对立竿见影。
波特掀了掀嘴皮,背靠在两个枕头堆叠在一起的病床上,嘴里还在继续嘟囔着:“你不懂莱姆斯,这堆喔来说是心灵上的创伤。”
我满脸黑线的扭头看向旁床的波特。
?大哥,这话伤人了吧
庞弗雷夫人看起来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位出色的医师向来不喜欢插手过问学生的私事,只在意病人的伤势能否得到完美的恢复。
帮波特娴熟地涂抹上药膏后,她便直接塞给他一瓶活力药剂,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如果波特先生不老干一些危险的事情,我想你会很快恢复的。“
向来调皮的波特和西里斯,在短短两个学年就成为了医疗翼的常客,庞弗雷夫人虽然严厉,但从来不对病人苛刻,如今也是忍着性子不敲这几个顽劣男孩的脑袋了。
她收起处理完的药剂盘回身,路过另一个病床边的黑发男孩身侧,终究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埋怨道:“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也同他们一样胡闹了。“
斯内普的黑色碎发微微遮住眼睛,凹陷下去的眼眶阴沉沉。
倒是莉莉先皱起鼻子,不快地为好友反驳:“才不是西弗的错。“她撇了一眼还在床上伤秋悲春的波特,眉眼立刻嫌弃地移开。”都怪某个讨厌鬼,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
“你眼睛瞎了吗伊万斯,没看见斐是因为……”西里斯抬起眼睛,声线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莱姆斯眼疾手快地扯住西里斯,微微摇了摇头,想要阻拦那场球场的对峙争吵再次发生。
西里斯不快地压了压呼吸,忍耐了好一会儿,才把欲外放的情绪收了回来。
此时站在对面安静许久的斯内普却突然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轻飘飘地回击西里斯咄咄逼人的话语。
“你或许得庆幸,波特那巨怪一样的龅牙磕破的是特拉弗斯的嘴角,而不是你贫瘠的脑神经。”
“你!”西里斯脱开莱姆斯的束缚,上前拽住斯内普墨绿色的袍子领口,俊美的脸蛋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你最好是敢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莉莉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连忙焦急地上前拉开他们,“布莱克你这是干什么!要在医疗翼伤人?”
莱姆斯同样急迫地拦在两人中间,喘着气劝阻着西里斯的动作:“好了西里斯,够了,别这样。”
而身后还瘫倒在病床上的波特,顶着厚厚的药膏,依旧不嫌事儿的跳起来拱火:“笔体净!有胆子等我好了,我们决一四站!”
坐在我身旁的麦克唐纳听着波特迷糊的拗口口音,扭曲着脸低声吐槽:“现在这种严肃的氛围,我怎么有点想笑。”
麦金农则一脸“怎么又要我们拦架“的摆烂样子,缩在了我身后。
实在太吵了,没完没了。
我从病床上坐起身子,勉强拉扯着因为药剂作用微微发麻的嘴唇,开始呼喊庞弗雷夫人:“夫人,我的嘴巴还是很痛!“
注意力被转移,整理着药剂盘的庞弗雷夫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查看我的伤口。
在战火中间的黑卷发少年因为争吵而面色微红,那双灰瞳的眼睛转回我的身上,在隔空对视了几秒,瞥了一眼嘴唇就尴尬无声地移开。
或许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不乐意在他们的争吵之中站队,又或许他只是因为朋友的受伤觉得格外愤怒,我能明显感受到那几秒凝滞的空气中,西里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