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不利多的谈话
chapter16
凌晨两点,我满脸冷汗的床上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格兰芬多温暖的红色床帷。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写实般的梦境中缓过神来,如同被抛上岸等来雨水的渴鱼,努力将急促的呼吸回复平缓。
深夜的寝室十分安静,只有身边几个女孩在床褥里发出的轻微呼吸声。
我慢慢起身,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寝室的落地窗边,看着天空中圆满皎洁的月亮,努力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数个星期过去了,右手臂的黑魔法创伤还在隐隐作痛,我忍着痛意撩开睡衣的袖子,上臂处有一道难看的黑色疤痕,在月色下显得极为突兀。
这不是普通的魔药就能治愈的伤口,甚至我了解到的一些黑魔法反咒也无法适用,它像是一块警告,嘲笑着我肆无忌惮闯入某个禁区要付出的代价。
除了物理上的创伤,设置防护攻击的人还在其中暗藏了部分诅咒,导致手臂上残留的黑魔法气息时不时侵入我的梦境,把我脑海里最恐惧的事情反复重演,折磨着我的神经。
我不该因为随意在有求必应屋内找到拉文克劳的王冠,就对狡诈的黑魔王报以轻视,独自前往冈特家族的老宅。
我用力的揉着脑袋,回想起数星期前通过消失柜离开霍格沃茨,前往冈特老宅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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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特家的老宅伫立在小汉格顿的某处山坡之上,通向山坡之上只有某条泥泞的小道,弯弯曲曲,布满乱石,看起来已经许久没人人踏足。道路两旁的高大灌木树篱随着前进的路程更显高大茂密,仿佛是在引人慢慢进入一个漆黑危险的树林,路的尽头有一颗盘根错节的大树,而冈特老宅就半隐半现的藏匿于其中。
房屋的外墙布满攀岩而上的旧色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不少地方都露出了里面的椽木,门口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窗户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
我扫开恼人的长荨麻,站立在冈特老宅的大门前,大门上钉着一条S形的死蛇。
整个屋子散发出一种可怕的腐朽气息,我举起魔杖小心的推开房门。
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铺面而来的邪恶气息就在顷刻间涌入我的鼻尖,我心中警铃大响,侧身躲过了屋内传来的黑魔法攻击。
房子布满的保护魔咒自动对闯入者进行了攻击,哪怕有着丰富的战斗经历,提前做好了防范准备,但是伏地魔暂留在冈特老宅里的魔力,不是我可以轻易抵御的,我勉强躲开着一些直面的魔咒,最终还是大意的被打中了右臂,只能拖着受伤的手臂暂时脱身而去。
这样明显的保护魔咒,势必在保护某样珍贵的宝物,看来冈特老宅内的某处就存放着伏地魔的某样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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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了件厚点的外套,我悄悄离开了格兰芬多的寝室。
夜晚的霍格沃茨走廊寂静无人,只有星光透过琉璃窗不断的倾洒下来,映照在走廊的地板上,切割成好几份的月色。
我伸出手接住一点光源,透过窗子,向外眺望远处,校外的霍格莫德村还闪着几处灯光,在满月时刻显得格外静谧安详。
远处的尖叫棚屋,只是偶尔会发出几声野兽的嚎叫声,在如墨色的夜空下很快消散在风中。
看来我的药剂确实在不断改良中,愈见成效。
我放松的叹了口气。
关于狼人血脉诅咒的研究实在寥寥,在如今这个巫师世界,占据主流文化的还是埃莫雷特·皮卡迪的《败坏法纪的狼:狼人为什么不配生存》这样极度具有偏见的书籍。
我只能翻找着各类关于血咒的书籍,根据血咒的变化因素而不断调试,研究,实验,试图了解到在某方面可以适当控制着狼人血脉中的诅咒因素。
狼人在每月变身时都会极为痛苦,通常会在变身开始前几天和变身后的几天里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而当处于狼的形态时,狼人会完全失去判别是非的能力,对一切靠近的生物具有极高的攻击性,尤其是人类。
而当狼化期间如果他们无法满足该有的嗜血欲望,则会转变成攻击自我来达到兽性的满足感。
最为方便且有效的控制狼人伤害自己的方式,就是需要其他动物愿意陪伴在旁,分散他的注意力。
阿尼马格斯的练就需要复杂且漫长的流程,且在首次变化时极具危险,有无法变回人形的可能。
估计也就只有波特和西里斯那样为了朋友头脑发热的人,才会什么也不顾的在四年级就练成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愿意在每个月的满月时刻变成动物形态穿梭在禁林之中。
莱姆斯对我来说是个安静温和的朋友,但也就仅此而已,至于陪伴左右这件事,就让那两个热血满身的家伙们去做吧。
我能做的只是依靠我多年来的魔药水平,结合涉猎的禁书,研制出能适当控制狼性的药剂,暂时性压制狼人血统在满月时爆发的盲目性,让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