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的伤不过是镇北侯在向你传递他平安的消息对不对?为何……”
“为何那么残忍毁她容貌?为何那么恶毒毁她名声?”顾嫣笑得越发灿烂,眼底却越来越冰冷。
陈哲本想问他为何不告诉自己,但却被她逼得节节后退,甚至背后抵在尖锐的岩石上都没有察觉,他听见她说,“要我来说,我一只手只换得她一张脸倒是极不值,兄长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我来……”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说的是旁人的故事。
陈哲见不得她这样,他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全然不想听见她这样贬低自己。他眼底发红直接上前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控在身后,另一只手则径直去解她的衣襟。
顾嫣方才慌忙间只是掩住了衣襟,被他这样制住胸前早就春光毕露了。然而陈哲并没有心思欣赏这样的美景,他直接扯下了她右边的衣物,然后愣在了那里。
“看够了?”顾嫣差点没吓傻,后知后觉他原来是想要查看自己的伤势,她不想给他看却挣不开男人的桎梏。好不容易发觉对方松了力便连忙退开整理起衣物来。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哥哥毫不遮掩地伤了苏慧娟定然更加不会放过陈哲的,她这样说出来岂不是平白暴露了哥哥?还好陈哲并未对自己如何,凭他的身手若是自己惹恼了他,想悄无声息地结果了自己也很容易。已经因为他那个便宜表妹死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么?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男人的力量太可怕了,还是交给哥哥算了,她得想个办法先离开这个地方,“殿下若是想要报仇大可找我兄长,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顾嫣跑得很快,仿佛背后有人追杀她一样,陈哲勘破了她的想法,但是并没有办法去解释。毕竟,他从未值得让她信任,她下意识逃跑也是求生本能。想到方才看见的手臂,绸缎般的肌肤好像是被粗暴地割裂然后又被一个并不高明的裁缝随意拼接起来。看过这样的伤口,不要说镇北侯,他也想将始作俑者抓来依样画葫芦。凭他在军中的经验,顾嫣的右臂经脉尽断,方才他摸着骨头也接得并不好,不要说恢复如初,要保证没有后遗症都很难……
“顾岐,你这小儿竟敢如此折辱老夫!我要见陛下,问问他可还记得师生情谊!”苏荃并没想到乌恩竟然敢胆大至此行刺德顺帝,他也是乍闻之下无比惊慌才想出随他逃跑的昏招。没想到那人竟然半途就将自己扔下,没多久他就遇见了顾岐,原来是想用自己拖延时间他好逃跑啊!这卑鄙小人!他脑子转得飞快,德顺帝登基前颇为信任自己这个老师,登基后也对自己尊敬有加,事到如今只能打感情牌了。他要用早年的师恩赌上一把,再不济他还有定王这个外孙,难不成陛下能亲手杀尽亲生儿子的母家?打好了算盘,他又恢复成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并不知道他卖国的铁证早已被百官传阅,况且这些年他把持朝政早已磨灭了德顺帝对自己的最后一丝孺慕。
谁知顾岐看也不看地上绑着的人,反而先和属下商议起了乌恩的逃跑路线,两柱香后他才瞥了一眼苏荃,冷声说道,“陛下有令,生死不论。如今便先押下去,待本侯请示完陛下再说。”
“这不可能……”苏荃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了嘴毫无尊严地被拖了下去。
“徐参将,陛下命我等搜寻北狄人的踪迹,这处林子并无出路,我们是不是要向外围而去?”说话的副手平时颇为得力也向来崇敬徐令成的能力,结果这回他带着手下一路往腹地而去,实在令人不解,他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位上司。
“北狄人擅长在野外生存,现在围场的外围定然把守森严,他们说不定并不会冒险突围反而会先在林中隐匿,待风头过去再行打算。你仔细想想我们这一路走来,是不是未曾见过一只猎物?”徐令成神情严肃,忙着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细微的痕迹,说完这段话便再也没有开过口。
副手听了这番解释再看向前方认真的上司不免暗自生出了钦佩。他随着徐令成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草木折断的痕迹,显然是路过的人极为小心地掩藏了行踪,周围的猎物也一定是受惊躲了起来,若是正常打猎的人绝不会如此鬼祟的。
徐令成浑然不觉身后跟着的人的情绪转变,他心急如焚,他能这么快找到这条路是看见了阿嫣惯用的记号。一路行来打斗的痕迹越来越重,他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
被多方人马追寻的乌恩并没有像旁人想的一样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他计划了行刺自然也准备了周全的后路。此时他穿着普通军士的衣服悠闲地坐在山头,似乎有些发愁地看着下方他早前就探查好的地方,更多的则是脸上的兴味。直到他看见不远处一道窈窕的身影经过,他仰头一笑猛灌了一口腰间酒囊的烈酒,招呼手下准备行动。
顾嫣被陈哲方才的举动扰乱了心神,脑海里不停地回想他眼里的悲恸,她掐了自己一把,醒醒吧别再想着他了。这一掐神思清明了一点,所以她很快发现了不对,不过已经晚了,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脖子上就是一凉。
“别出声,小美人。”
顾嫣被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