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小姐递给她一张字条要她转交。
齐轻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阿玿接过纸条,上面大致写着“恭贺玿姐姐与太子殿下大婚,先前不知你们情深意切,请原谅我做的荒唐事。今日未能得见新娘美貌实在遗憾,日后有空再来太子府坐坐,玿姐姐可不要赶我,我什么都不挑,什么都爱吃,好养活得很。错了,往后便该称呼太子妃娘娘了。”
齐轻虽性子活泼、跳脱,倒是写得一手好字,字体娟秀又不缺乏笔力,真无愧是大家出身。
“看什么呢这样出神?”宋添锦不知何时进来了,蹑手蹑脚凑近阿玿。
阿玿慌忙收起纸条举起团扇,此时聚气凝神,方才闻到宋添锦带进来的满屋子酒气。
宋添锦在她身旁坐下:“太子妃,你今天真美。”
阿玿一时不太适应,向一旁微微挪了挪:“太子殿下喝多了,臣妾伺候殿下宽衣。”
“我先伺候太子妃宽衣。”说罢,他取走了阿玿手中的团扇,一件件褪去阿玿的外衣,“真是矛盾,我既不想让我们之间有这么多虚礼,但也觉得有些虚礼也许亦是情调,好叫我们能一直保持着亲密无间。”
阿玿柔声道:“殿下不必想这么多,既然成了婚,便是两人的小日子,只要我们都真心想将日子过下去,并且过得好,便能一直亲密无间了。”
“你说的有理。这些老祖宗留下的虚礼正是心意相通之人所做之事,只是成了习俗习惯,出发点就未必纯粹了。只要我们心意相通,为对方做任何事都是情调。”
阿玿将脑袋猛地扎入宋添锦怀中,倒叫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半晌后,她抬头道:“你过去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往后我也会用真心回报你,希望我现在的回应还来得及。”
宋添锦轻柔地拆下她头上的发冠,道:“当然来得及,什么时候都不晚,不论你何时回应,我对你的爱意从不会减。”
阿玿正肆意享受着宋添锦的情话,从前他油腔滑调时自己总觉得欲哭无泪,今日却格外动听,又听他道:“忘了你不爱听这种虚无缥缈的话,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
阿玿捏紧他的衣角,忐忑道:“其实,偶尔听两句还是怪有情调的。”
“太子妃这词学得真快,果然是夫唱妇随了。”宋添锦又调侃起来。
阿玿坐直了身子,拿起扇子不停扇着风,明明是寒冬腊月,屋子里可真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