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你一生最喜欢和珍惜那人,也摧毁你一生完全没半点恻隐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一时爽,没纲火葬场。
后面还是一点一点该列的都列了……一开始就想写个短篇爽爽的我不断跑偏爆字数,逻辑一捋再捋,希望没啥bug了,欢迎捉虫。
我看到正文完结的曙光了!(还有番外啊别高兴太早TUT)
脖颈上被细致绑好的绷带,让他再次想起先前她驾驶的那辆越野行车记录仪中留下的影像,滑擦打火机的指不经意一颤,那支烟躲过一闪而过的火苗,在他唇间无恙。
方才燃好的烟卷一口未吸,被遗忘在桌沿,自我掩埋去灰烬里,哑声而逝,拖着无知觉的残骸跌进盘踞在地的领带,以余热灼伤蚕丝织就的条状暗纹与边缘的大写“B”刺绣Logo。
这样的经历虽早已不是初次,医生的保证总无法让Gin安心半分——自少时她毅然挡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只能在病房一隅看着惨白面色毫无知觉的她束手无策起。
影像中清晰记录了她如何在车队追击下九死一生——毅然追尾押运车前,至惊至险:她曾险些被岔路冲出的三辆车逼停,协同后方追车形成围堵之势,届时怕是要被持qiang的杂鱼打成筛子——所幸她对加固越野的性能有还算正确的预估,并未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冲准前方横拦二车的间隙直冲而去,硬是撞出了突围的路。虽然同时玻璃被飞溅的血液挂了红——看来伤便是那时留下的。
小心翼翼捋走她汗湿的鬓发,手在她右耳处一顿。
合目,抿唇,撇头,似按捺,似拒绝。
然而到底,于Gin而言,只要她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按掉第三个HK总公司家伙的电话后,他烦躁地将手机丢去一边。回目时,恰好见她悠悠醒转,茫然地直望着天花板。
方欲开口,喉头却有久未发声的沙哑隔阻。Gin清清嗓子,起身将吸管放到备好的温水杯中,坐至床侧轻轻递去她唇边:
“饮水,润喉。”
她疲惫地抬了抬眼,并未矫情,含着吸管一饮而尽,干干脆脆。拒绝其他饮食的询问时,瞥见他下颌隐隐的青茬。
她眨眨眼,心绪微妙。
严格说来,这是她幼时带他离开城寨后,第一次见到他不修边幅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他生髭须的样子。
她心下冷笑,对他,对自己。
“你不用做多余的担心。你们全部完蛋前,我不会挂的。”
他终究不再回避她若有似无的眼神,径直回望,洌洌的眸光拥着两潭静水,深不见底:
“你最好这样——即使是猫,也受不住大小姐的‘助人为乐’、‘自甘奉献’。”
她一滞,言语为引,数念齐过。欲挣扎起身时,才发现空调被下的右手又被手铐锁在了床栏上。
Luna心下翻个白眼:
“你……”
“大小姐不用做多余的担心,”剃须刀的低频振动沉稳压抑,如他冷硬的音,蛮横切断她,“比起其他,你只需要关心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让我们全部完蛋。”
察觉到被他随意藏在字里行间的情绪起伏,她敏感地冷静下来:与其同眼前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做无意义的口头纠缠,不如赶快见机行事、趁早逃走。
她佯作哑口、闷声不言,不再刺激他的同时,暗自打量周遭环境。
房间设置让她免不得愕然:与她儿时倪氏半山家宅的房间和婚房近乎如出一辙,她甚至一时无法确认是否身在医院。
运动服已被更换,那藏好的诸多简要工具定已被一并收走。她侧了侧头,感受到后脑偏右处细长的异感——好在埋在发丝里的发卡没被收走。
Luna尽量自然地抬手去摘那枚发卡,在剃须刀与桌案再次拥抱前,悄声收入掌心,同时他音声突至,她不由一骇:
“大小姐应该很清楚,你之所以会成为‘典狱长隐秘的太太’,只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意愿,”发丝被发胶整洁固定好的常勤复归光鲜,缓缓于镜前转身,貌似无意,取出抽屉中的口琴,“我从未担心过,若此事公开,能否保证好你的安全——对我来说,不存在否定的答案。”
连抽屉里口琴的位置,与口琴上的划痕,都似曾相识到令她心惊。
“所以,大小姐也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踱步而来,施施然坐去床尾,拇指摩挲着口琴上深嵌的划痕,低下来的眸子盯紧她刚才掠过的右耳,“我可以不计较。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在意。”
“这就是你‘保证好我的安全’的方式?”她嗤笑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