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无情人懵懂。」
作者有话要说:2022.10.14修改:捉虫,调整排版,内容无更(中午或下午马上更新正文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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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埋伏笔。下章开始感情进展会快些。女主身世也会开始逐步揭示。
——“哇!谢谢Daddy!它以后叫Jimmy好不好?”
后来,心爱的小柯基怎样了?
哦,还是在加拿大过完暑假回家后才知道,阿嬷带着在花园遛,同人埋堆的功夫,转眼就不见了,直到她回去也未寻到。
或许,是直到她家破人亡,也未寻到——如今看来,却是个讽刺的好结果。她不觉得姓杨的会慈悲到放过一条狗。
她每次离开香港再回去时,总有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
从小狗Jimmy,到常勤,到……家人。
哪怕重逢,也是人事全非。
从兄长,到自己……
到常勤——
她第一次将那颗糖塞给他的时候,又何曾预料到,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今西装革履倜傥清峭的常勤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在鱼龙混杂的九龙城寨也能坚守住一支铅笔的男孩,从姓杨的在柬埔寨的狗笼里救出他……或者再早一点,从自己任性地想从九龙城寨带他走开始。
她不知自己是否后悔,环环相扣的恩怨情仇,早不是一词二句可轻易概括——但她确信,自业自得。该付出代价的,一个也跑不掉。
包括自己。
她知道,一直知道,那颗糖常勤没有吃,用樟脑丸包着藏在抽屉里——他从香港消失时也没能带走:无人更换散净气味的臭丸周遭聚了成群的蚂蚁,阿姨们扭着满面嫌弃将抽屉整个取出来清理,看到她时又立刻赔上个惭愧的笑脸。
但那又如何?
光阴荏苒。
她更懂得,过期糖,似□□。
姓杨的苟延残喘拖着起搏器仍在努力活着,命硬到推翻了医生的通牒,克死了诸多仇家杀手。
仇人都如此振作,她有什么理由浪费时间多愁善感?只是与虎谋皮,半点也急不得——唯一冒进的一次,不仅没了太半积蓄暗花打了水漂;还差点赔上自己的右臂。
她不禁转眸望了望厅间曾被留下置佛龛的墙面,上侧连接天花板处有香雾成灰锢在那里,沐在帘隙间钻过的半寸月华里,阅她病目妄执。
被常勤接连搬走两座佛龛后,事不过三,她也疲于同他拗劲儿——他既嗤之以鼻,便随他去。
她自编她的万寿菊,行她的路——跪阶,拜佛。
山下到佛寺的一百单八阶梯,她月月一跪一拜硬生生磨着膝盖级级登攀,将一腔虔诚寄予万寿菊花环供奉佛前——望自家,孽障早清。
望自己的债,早日收回。
那日恰是她自佛寺归来,顺路分批撤网:两月前那次不成功的行动搭上了右手,不能让她的“针”再有闪失——所以两月来她分批次该遣散遣散,该慰劳慰劳——所幸他们起初便来自市井,犹鱼之入水,更谈不上隐退。
只是在私人记者Beck那里出了点意外。
——“有家人居然也敢想靠我发财?”
戴好的联络耳机里传来朗朗绕耳的陌生男声——她知道是那台电脑被打开,才会连同串联在一起的对讲窃听器一并启动,让她听得那边动态:所幸Beck虽情商不高,计算机技术却是过硬的——通过字里行间判断,他今次招来的,只是自己作死的结果。
特意叮嘱他再沉半月立刻离开曼谷,也是后话。
她那时未曾想到,找上门的会是MJ。早知如此,兴许她会退避三舍——毕竟暗流已现,她不想再多一个可将“Luna”和“倪向贤”等同起来的,来节外生枝。
倏忽远近,他却未曾多提一句,仿佛彼此当真只在花店见过一次——结合他相聚的视线中偶尔得见的两分缱绻,太子爷年轻的心思若有似无,连一丝半缕的憾然都被她看个分明。
——毕竟她走过的半生,半数离不开察言观色。
而聪明人愿意对无伤大雅的目的视而不见,在彼此心知肚明的前提下。
比起显而易见的慧然,她更对他小行微动中的温柔深深感喟——温柔背后潜在的守序与教养,也曾使她受惠:万念俱灰前得以侥幸逃生。
再往前,就不是她愿意回顾的经历了。
而窗台作索的声响呼应了她的心愿。
看来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