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过了一会,谢知微似想到了什么,一脸不高兴地问他,俏脸气鼓鼓的,“到底是谁在太后跟前提起我这个贱、婢的?”
“是芷阳那丫头。”这侄女真是被皇兄皇嫂宠坏了,不是收拾他儿子,就是收拾他的女人。他虎了张脸;“不许说自己是贱/婢。”
“王爷,我就纳了闷了,公主怎么这么爱捅您老的窝,你跟她有过节吗?教训自己皇叔的人,手也伸的太长了。”她顿了顿,总结了一下,老神在在地说道,“正所谓你和你皇兄在外其利断金,你侄女却在内捅皇叔的老窝。”
洛安辰唇角挂着一抹浅笑,拍打了一下谢知微的头,亦是纳了闷了,这个侄女是不是跟自己相克,这么没礼数,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她的叔父,他要跟皇兄说道说道。
“还有那个驸马,夫妻两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丘之貉。”谢知微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明日本王同皇兄说道说道,你且放心。”洛安辰轻声安慰她。
谢知微心里倒是舒坦了一些,但这么就走了,她想再布置一下卧房,仍旧挂念着大婚,“那我明走了,你要好好地准备大婚啊。”
“知道了,就算本王疏忽了,这次礼部极为重视。”洛安辰让沈念念放心离去,这姑娘,临走仍不忘他的大婚。
寅时,洛安辰坐着马车亲自送沈念念和自家儿子去了谢府,带着自家儿子去谢府更加名正言顺,尤其看在儿子面上,谢家不会说什么。
然后匆匆去了朝会,只不过有些迟。
建明帝见洛安辰一脸阴郁的样子,不好说什么,毕竟爱妾没了,男人么难免得伤心几天。
下朝后,洛安辰继续帮皇兄处理朝政,疑惑的询问:“皇兄,为何芷阳那丫头老与臣弟我过不去,臣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建明帝噎了一下,思量了下。一位公主,不是收拾自己皇叔的亲子,就是插手叔父房中事,成何体统。皇弟是个性情中人,若是他因此又出了家,朝中这一大堆烂摊子没人处理,可如何是好。
若是处理皇叔府内家事,自有人去管,女儿是让他和皇后惯坏了。
为了给皇弟一个交代,于是吩咐下去,下道口谕让芷阳公主三个月内不许踏入皇宫半步,宫宴亦不准参加,好好地待在公主府内闭门思过。
圣谕传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又开始拿身边人出气,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
太后那边虽说同意谢知微料理府内的宠妾,但她怕儿子受不了,导致夫妻离心,左想右想还是找了个时候宣小儿媳进了宫。
谢知微见太后的时候,皇后亦在身边,太后一脸慈爱,皇后堆起了满脸的假笑。这个皇嫂虽穿着一袭明黄色的皇后宫装,发髻精巧,斜插着支凤凰步摇,这支步摇却没有上次太后送自己的精巧,她浓重的妆容却遮不住一脸的疲惫。
太后斜靠在紫檀漆心百宝嵌花卉宝座之上,宝座后置屏风,边上置了一个香几、宫扇,左手边的皇后为她扇着小扇,太后一脸惬意。
炎炎夏日,虽不至于酷暑,外面日头高照,屋内的覆有少许冰块清凉解暑。
谢知微向太后及皇后行了礼,太后命人搬了紫檀宝座在她的右手边,示意谢知微就坐,她谢过太后便端坐了上去,身姿轻盈,体态优雅。
皇后第一次见谢知微,这一派的风流底蕴,倒是和小叔子的第一任王妃有些相像,不过同出谢家倒也不足为奇。
她用扇子遮了面,惊奇道:“这就是小叔子的新媳妇,长得真俊。”
谢知微谦逊,稍稍俯了下身,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是日月之辉,普照天下,光彩照人,小女只是蒲柳之姿罢了。”
太后想着这小儿媳妇太谦虚了,想着前几天的事,说道:“赵嬷嬷回哀家你不愿脏了哀家的手,愿为哀家分忧。”
“是的,小女唯恐怕损了太后娘娘和王爷的母子情分,愿意为太后娘娘分忧,终是处理了此人。”谢知微倒是诚惶诚恐的向太后表态。
“你啊!”太后拍了拍谢知微娇嫩的手道,“哀家本想亲自出面为你扫清后路,未想到,你如此为哀家考虑。你不知,当时哀家说要赐死那贱婢的时候,你夫君竟同哀家呛声,说要出家继续当和尚。哀家这些天一直担心着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又要出家。”
谢知微笑了笑,没想到母子关系竟如此剑拔弩张,以手掩唇道:“多谢太后娘娘对臣女的爱护。”
她交代谢知微:“正妻就要有正妻的样,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会讨男人喜欢。”
谢知微附耳倾听,太后见她如此恭敬,将连日来压抑在心中的不快道来:“那日,芷阳那丫头说她皇叔房里出了寡廉鲜耻的贱/婢,勾的她皇叔魂不守舍,哀家当时就想到了你,还没成婚夫君就心里装了那不上台面的东西,为你发愁,于是狠下心来帮你处理。”
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结果哀家那不争气的小儿子过来跟哀家呛声,说什么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