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运星

半夜醒来，黄晓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乔晨趴在床边睡着了。

看样子应该是乔晨的家。

还需要缓缓掀开被子，即便动作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仍把一旁的人吵醒了。

“你醒了。”乔晨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锅里给你熬了粥，我去拿。”

黄晓鱼明知故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乔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今天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边的台灯，暖色的灯光照射在乔晨的脸上。黄晓鱼总能将视线锁定到他眼尾的那颗痣上。

不知为何，她总会对眼角有颗痣的人莫名产生信任。

“我...”

乔晨笑着捏了捏黄晓鱼的脸颊：“别紧张，你想好了再说，我去端粥。”

“……”

黄晓鱼不知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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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晨很快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回来了：“有点烫，等会再喝。”

“谢谢。”黄晓鱼牵起嘴角，“能把灯打开吗？我有点怕黑。”

“好。”乔晨将碗放下去开灯，而后又坐回到椅子上，“也该告诉我今天发生什么了吧？我是医生，有权听一切与你病情有关的事件。”

黄晓鱼：“今天秦泽来找我了。”

乔晨：“然后呢？因为他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了很难听的话，我们就吵了起来，然后我回家了，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乔晨拧眉：“脸自己打的？”

黄晓鱼点头：“自己打的。”

“你这种情况，还需要继续治疗。”乔晨说，“要是不治疗，你会……”

话未说完，黄晓鱼情绪顿时变得激动：“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再待在滨启里了！”

她的眼角泛起薄薄水光，拽着乔晨手腕哑声道：“再待在这里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乔晨安抚着躁动的黄晓鱼：“离开也可以，但每个星期最少都要给我打三次电话，每个月也都要定时回来检查一次，能做到吗？”

黄晓鱼疯狂点头：“能。”

“那等天亮了去医院做个检查，先把粥喝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喊一声就行。”

“好。”

乔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既然渴望自由，那就不要再逃避内心的恐惧了。自信点吧，我的小幸运星。”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黄晓鱼望向窗外，语气很轻：“可我不是幸运星，而是会给人带来霉运的灾星。”

-

“阿愿。”乔晨撑在阳台的栏杆上点燃了一根烟。

“大哥，凌晨一点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唐可愿不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乔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忽明忽暗的星火：“你叫我照看的这小孩，病情复发了。”

“什么？你怎么照顾人的？！”唐可愿立马清醒了，对着电话大喊。

乔晨把手机拿远了些，莫名有些愤怒：“什么叫我怎么照顾人的？本来她都好转了，结果因为秦泽，又复发了。”

唐可愿疑惑：“秦泽是谁？”

他轻弹了下烟灰：“就是之前背着我们花钱改了黄晓鱼志愿，还说都是为了她好的那个傻逼。”

唐可愿：“怎么又是他？阴魂不散。”

“秦泽说了很难听的话，导致了黄晓鱼病情的复发。”乔晨说，“等我见到人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被自己扇肿了，并且情绪变得和一年前刚开始一样，我猜多半是提到了她以前的事。”

“你等着我，我现在过去。”

电话里传来了唐可愿起床的声音。

乔晨：“现在来有什么用，她都睡下了。明早再来，顺便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唐可愿：“那我明天九点过去。”

“嗯，挂了。”乔晨将烟掐灭，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人影，又道，“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出来放个碗。”黄晓鱼对乔晨微微鞠了一躬，拿着碗往厨房走。

乔晨跟上去：“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我是你的医生，照顾你的健康是我应该做的。”

黄晓鱼用凉水清洗着碗：“愿姐姐明天会来吗？”

“嗯。”乔晨夺过碗，“碗我来洗，你去沙发上坐着，别着凉了。”

黄晓鱼没拒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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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没开灯，只有厨房微弱的灯光照在客厅，黄晓鱼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个冰冷且没有情感的机器。

乔晨回房拿了条毯子盖在黄晓鱼身上，开玩笑道：“你这么坐这里，我还以为是鬼呢。”

黄晓鱼苦笑：“要真是鬼该多好，就不会记得这些不开心了，无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