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御前副本
杏儿从冷宫出去,马不停蹄地去找了自己的小姐妹玉儿,满心阴郁讲完她在冷宫发生的事。
玉儿听状,先是大吃一惊,而后神神秘秘的将她拉到墙角,“按大魏律法,未有子嗣的嫔妃理应为先帝陪葬或守陵,但先帝纵欲身子亏空,哪里来的子嗣。”
这话虽说的不清不楚,但意思却显而易见,杏儿纵然再笨,也知道先帝的嫔妃除了薛凤禾再无一人幸存。
玉儿环顾一下四周,又继续道;“陛下不近女色,前些日子还公然驳了大臣选妃的谏言,现如今这六宫中算的上娘娘确然只有她一位。她虽身在冷宫,难保从前真与陛下认识。”
杏儿一听,顿时慌了,攥着玉儿的手欲哭无泪,“怪不得,怪不得,她刺杀陛下也只是被禁足在冷宫!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小些声,虽然伺候过先帝的宫人都被逐出宫,但我打听到,这位娘娘想来是睚眦必报的,所以杏儿,日后你小心些伺候,将这位娘娘顺毛捋,我想她大概不会太过难为你。”玉儿满眼担忧地拉起杏儿的手,轻声道;“这玉佩你还是快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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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薛凤禾都觉得杏儿怪怪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留下来调教她。
太听话了吧!玉佩被还回来了不说,每日还净是好鱼好肉的伺候,冷宫什么时候待遇那么高了?
难不成自己还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薛凤禾摇头,她看着杏儿离开的背影,心想大抵是有什么流言又将她疯魔化了吧。
这几日赵岐川身子好了些许,开始按照薛凤禾的要求,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他手重,妆容总化的不堪入目。
也幸亏他有一副好容貌,能撑的起来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妆。
薛凤禾换好内侍服,看着桌上自己没吃完的水晶猪蹄、辣羹蟹、酒蒸鸡,转头瞥了眼梳妆台上摆着的白粥,对赵岐川有些担心道;“你伤没好,我走了之后你别贪嘴。”
化累了正要抬手拿粥喝的赵岐川一顿,抬头对上薛凤禾的杏眸,笑道;“放心,我不是你。”
通常薛凤禾听见这样的话,自然要与他呛声,但今日却觉得他这胭脂擦的尤为可爱,便不想与他计较太深,只付之一笑,“你乖,每日妆扮要按我教你的来,要扮我扮得像些。”
听此,赵岐川将碗搁下,站起身在薛凤禾眼前转了一圈,似笑非笑道;“薛姑娘,您瞧瞧,像么?”
赵岐川毕竟是男子,纵使面容上看得不明显,但冲这颀长的身量,明眼人也能立马辨出来男女。
薛凤禾皱皱眉,自然知道他成心与自己作对,便踮脚按着赵岐川的肩膀,让他坐在椅上,“你别站起来,平日里裹着我那大氅缩在这儿就行。”
赵岐川撇嘴,故意学着薛凤禾的语气,阴阳怪气道;“平日里裹着我那大氅缩在这儿就行~”
话音将落,他便迎来了薛凤禾的一拳暴击。
出了降雪轩,薛凤禾还在骂骂咧咧,直到冬日暖阳照在她身上,让她有了几分惬意之感后才收了声。
她走到冷宫后墙,望向那棵还挂着寒冰的老槐树,一狠心也不顾残冰凉手,扒着树干便爬了上去。
八百年没爬树了,没想到自己竟还是身手这般敏捷。
薛凤禾抱在树顶的枝干上,颇有种天高任鸟飞的畅快。
但这种畅快没停留多久,薛凤禾便一个踩空从树上掉了下来,带落的青瓦好死不死地砸在她背上,她忍着没出声,但并不妨碍她疼得呲牙咧嘴。
她瘫在地上缓了好一会,等后背上的痛感散了,才哀怨地爬起来,小声骂道;“狗屁皇宫,八字不合,有朝一日,我必放火烧空。”
薛凤禾拍干净衣服上的尘土,停在通往尚宫局的那条路上,慎重起见,
她还是不打算主动在六局前溜达,虽然说秦赋忙于朝政,无闲顾及宫中琐事,但他为此专门制定律法,让六局学用促进管理。
她不懂这些新宫规条例,又是一个大活人,贸然出现在六局前,若管事的见她行事诡异,硬要抓她去尚宫局查户籍,那她可是自讨苦吃。
薛凤禾摇摇头,决定先不招惹这帮有官职的宫人,于是沿着冷宫外的东小楼直走,一路去往御花园。
从前她身为贵妃时,总能抓着那么三五个小宫女聚在御花园的某一处说悄悄话,再或者遇见对食的内侍宫女私会,她当时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不曾施加惩戒,她这样倒也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因为八卦确实好听。
如今,她薛凤禾终于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能光明正大地打听小道消息,让她不免产生些新奇感。
凤禾喜滋滋,但凤禾不说。
许是薛凤禾点背,她刚在莲池前站定,便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初心只是想瞄一眼来人,却不曾想与那人视线撞了个正着。看衣服是御前当差的,薛凤禾不想正面对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