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切莉娅找遍了也没找出答案，唯一相关的只有，天使会在死亡时赠与礼物，具体的——没了。

她想踏入天使的国度查找，可只能想一想，进去只有被审判的份儿。

烦躁到在地狱里走来走去。

而修自从上次飞走了，就再也没有影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于是她到德古拉的城堡里又闹又跳。

“你真该接受一次召唤，”德古拉看着她往自己名贵的墙壁上乱涂乱画，痛心疾首，“给自己找点事做。”

“什么事？”切莉娅扔下手中的颜料，“都是一些人类的无聊的事。我还没说你们助纣为虐，明知道精灵女王在做什么，装作没看见！”

德古拉摇晃着自己的酒杯，自嘲：“我们又不拥有天使族的审判权。”

“话说回来，天使就这么强吗？”切莉娅随意往地上一坐，“怪不得人类喜欢他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强的？好像也就是这几千年的事吧，”德古拉思索，“从我醒来接管血族，他们就已经有特殊的力量。”

“不过，”德古拉又耸耸肩，“好像有个天使自愿死亡。”

切莉娅随口一应：“哦？”

“那个亡灵巫师怎么样了？”德古拉见她不感兴趣，换了个话题。

“最近出现在了精灵森林，”切莉娅伸个懒腰，“怎么什么事都在他们那边？”

德古拉点点头：“这次的预言，也是率先出现在精灵族的，如果红月之夜降临，大概率也是他们附近。”

“反正也是打听消息，要不要一起去？”切莉娅问。

德古拉：“等我把手中的事忙完。”

切莉娅点头：“那我先去喽，到时候再碰面。”

这次的气息依旧出现在那里，不过不一样的是，苹果树已经不见了，仿佛从来不存在，反而种上了玫瑰。

玫瑰很鲜艳，只是花刺下掩藏着邪恶魔法张牙舞爪的寄生，那个巫师是怎么哄骗这家人种下让自己死亡的玫瑰阵的？

切莉娅自言自语：“依旧是不舒服的感觉啊……这帮阴魂不散的巫师。”

与上次不同，这次她进了小房子，不过那次看到正在劳作的妇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玛丽，那个失去了小儿子的可怜的女人，此时已经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周围除了一些厨具，还放着一些女孩子的衣服，以及盘中冷掉的面包，还有……半个精灵族的果实？

切莉娅上前拿起果实，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错，是精灵族的果实。

奇怪？这个农家妇人，是怎么会有精灵族的东西？谁给她的？

切莉娅在周围走了走，并没有发现异常，甚至连人都没有发现，只有漂亮的玫瑰围绕着这座小房子，仿佛故事书里的童话世界。

可惜这里没有公主，只有一个恶魔，并且这个恶魔把房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

直到百般无聊地等了四五天，当然切莉娅也好心地照顾了一下躺着的妇人，终于急匆匆跑来一个小女孩，穿着粗布衣服，靴子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土。

后面还跟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修。

“所以，””切莉娅看着那个女孩脱下靴子，露出红底白斑点袜子，把精灵果实一勺一勺喂给床上的妇人，“你就忙这个？”

修盯着女孩脖子上挂着的亮晶晶的吊坠：“很大概率，她是新的命定之人。”

“就那个廉价的玻璃珠？”切莉娅抬抬下巴，“我一直觉得你们搞笑。”

“信物未经持有人的允许，不可转让，不可使用，”修继续静静地看着，“她的愿望——一目了然。”

切莉娅挑挑眉：“所以我们选择守护？”

“前提是其他种族没有争夺。”修平静地说。

切莉娅笑了一下，信物未经允许不得转让使用，可若是命定之人于红月死亡，所持之人当然可以许下愿望，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种族会选择守护，而有的则选择争夺。

“只是大概率，”切莉娅伸个懒腰，“等第三条预言出现吧——万一，不是她呢。”

修在桌上用手画了几下，留下淡紫色光芒，连头也没抬，“她不会藏太久，等其他种族来到，纹路会告诉我们。”

切莉娅没回复，看着那个女孩一点一点给她母亲玛丽喂生命之果，莫名心有些发涩。

她摇摇头，把这种感情赶出自己身体，换上轻佻的模样：“这个果子是你给她的？她叫什么？”

“梅齐，”修轻轻把手搭在切莉娅肩膀上，“她从精灵那里偷来的。”

切莉娅愣了一下：梅齐？好熟悉的名字。

“精灵一直都知道她在偷果子，这是对玛丽的愧疚。”修继续说，将手放了下去。

“那他们的愧疚可真廉价，”切莉娅似笑非笑，“用几个破果子来避免和亡灵巫师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