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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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衙门书斋内。

赵煜正与刘琛谈论庆阳县连续几起略、人案的案情，梳理案卷时，刘琛忽然联想到自己管辖的水云县多年前曾经发生过几起妇人儿童走失的案件，但苦于一直无证据最后成了悬案。

此时，二人彼此相视一眼：确定这就是团伙作案！

赵煜思忖，距案发已过两日，看守城门的衙差每日盘查进出的人，但并未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由此可知略人的歹徒并未出城。

赵煜将庆阳县地图展开在书案上，云来村、柳水村、东平村都途经官道，既然从东到西进入城中，歹徒必然会选择其他的地方来作为自己的藏身之地。

于是，赵煜命马捕头增派人手在城中秘密调查。

两队人马，一队在城中暗里搜查各类勾栏瓦舍，另一队私下密查两名贼人的行踪，可城中人口众多，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连两日，官府毫无眉目。

.......

这日黄昏时分，赵煜、刘琛出了衙门便转去了春花一条街，入夜，各类行院、青、楼门前将红灯高挂，浓妆艳抹的女子已出门招揽生意。

赵煜从未出入过如此场合，浑身极为不舒服。反之，刘琛却乐此不疲，东张西望，拽着赵煜就进了春花街最大的莳花馆。

屋内笙歌起，人在珠帘笑。

管事的见二人气度不凡，便上来套近乎。赵煜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刘琛接过话头，言称我们兄弟二人到青、楼先歇脚，随后请姑娘。

二人装作品茶，这时，赵煜瞄眼刘琛，“呵···看你熟门熟路，游历花街，莫非刘兄是莳花馆的常客？”

刘琛凑近赵煜笑着说：“哎，非也非也....为兄也是跟着别人开过眼界，我只是略略懂那一星点儿···子壬啊，既然想查案必要时就得把孔圣之道，礼义廉耻先甩到一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说着，刘琛叫来管事的，悄咪咪道：“我问你，馆里可有未挂牌的姑娘？也就是···雏？”

这管事的妈妈打量刘琛眼梢轻佻，觉着是个行家，笑着甩了甩帕子，“呦，感情是个会玩儿的大爷，说来也巧，前几日馆里确实来了两个青瓜....”

此时赵煜眼神一亮，“那就把姑娘叫出来给我们瞧瞧...”

管事的妈妈笑道：“瞧给这位大爷急的，人初来乍到，定是要好好调教一番，再有个把天她们也就能挂牌接客了，好饭不怕晚嘛！再说馆里漂亮姑娘多得是，要不，我给二位大爷推荐推荐？！”

这会儿，赵煜、刘琛相视一眼，既已得了有用的信息，二人便匆匆离去。

二人离了莳花馆，街上勾栏瓦肆，霓虹彩亮。他们在街上找到一家饭馆，进门选了处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莳花馆莫非有什么可疑之处？”赵煜道。

刘琛夹箸菜肴，边吃边说：“没准是自卖投身没准是贩卖到此···如今不能轻举妄动，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这莳花馆是城中最大的青、楼，贸然查封，搞不好会与哪位达官贵人有牵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先找到略人的贼人！”

案件愈发混沌，赵煜的耐性都快磨没了，吃饭也没了胃口。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帮工打扮的男人，见到跑堂的，他们自然打起招呼，想必二人是相识。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后，男子坐在赵煜邻桌。

跑堂回到后厨用木盘托了饭菜出来。

男子接过饭食，这才见跑堂的眼睛似有淤青，遂问道：“二哥，你眼睛咋啦？被人打了？”

“咳，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生气！”跑堂的气急，“就去送个吃食，却被混人平白无故打了一顿！”

“送吃食？被人打？到底怎么回事，二哥你快说清楚！”

跑堂的干脆坐下，愤愤不平的说道：“几日前，有个人到饭馆订食，要求黄昏后送到城北，于是掌柜的便让我按照地址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