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襄吃醋
谢襄知道沈君山与金显荣的情谊非同一般,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愿意这么粗暴的破坏他们的关系,但是金显荣是在太危险,她不得不继续说:“其实我们带回来的那方金印丢了,就在医院,我怀疑是金显荣拿走了。事后,我跟踪她,看见她进了日本商会,怎么会这么巧,日本人的事都与她有关。”
沈君山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眉头蹙起,静静想了一会儿。
喝了一口水,他的声音仍是平稳,“就算你的猜测都是成立的,显荣真的是偷金印的人,真的和日本人一起进荣王府祝寿,那么,你觉得以她和我的关系,会让人来刺杀我吗?”
“这,这个确实有点说不通。”谢襄语塞,这一点,她也一直想不明白,藤原一郎的行动实在古怪,虽说沈君山只是受了轻伤,但若说那场刺杀是假,却也并没有什么破绽。
沈君山点头,“不是有点说不通,是一定说不通,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有识人之明,但是最起码能分清别人对我的态度,显荣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她不会害我的。”
谢襄低着头不再说话,她低估了沈君山对金显荣的信任程度。
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在还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自己不应该贸然告诉他真相。
沈君山看着谢襄的样子,微微走了一下神,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重了,故意说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金印丢了就丢了吧,对了,这事郭教官知道吗?
谢襄闷闷的,“知道,刚丢我就给他打了报告,他也问过我情况,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两人再次沉默了,郭书亭为什么不去追查呢,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有秘密,这让谢襄觉得自己也在隔着一层毛玻璃推测真相,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透。
告别沈君山,谢襄心里无比的郁闷,沈君山似乎很喜欢那个织田显荣。
回到宿舍的谢襄,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于是打算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道馆。
深夜的道馆,空旷又寂寥,谢襄独自一人在训练场地内打着沙袋,脑中充斥着沈君山与金显荣的身影,心中有些烦闷,出拳毫无章法,将沙袋打的哗哗作响。
半晌,肚子里的气撒得差不多了,胳膊和拳头都打得生疼,她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短发。
都扮成男人了,谁会这么不开眼,喜欢上自己啊。
“谢良辰?你怎么在这里,快滚过来喝酒!”
一只酒瓶咕噜噜的滚到了谢襄脚边,循声望去,喝的醉醺醺的郭书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斜倚在看台上大马金刀的坐着。
他的衣服上尽是泥土灰尘,想必是喝多了去哪里打滚了。
郭书亭问:“喝不喝?不喝把酒还我。”
谢襄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灰尘,捡起酒瓶子走上了看台。
“郭教官,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不久,从你进来抽风开始。”
谢襄有些无语,打开瓶盖,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酒味辛辣,呛得她连连咳嗽,火热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部,她实在不能理解郭书亭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明明难喝的要命。
郭书亭眯起眼睛看他,见她喝的痛快,心情大好,举起自己的酒瓶子和她撞了一下。
“来!干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大喜?谢襄心下一惊,郭书亭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娶妻吗,还是他纳妾了……是谁这么倒霉被他看上了,不会是霍小玉吧?!
郭书亭看着她向自己投来的怪异目光说:“你别瞎想啊!是我的大仇人今天死了,可惜人不是我杀的。我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望,我找了那么多年的仇人却被别人给杀了,真他娘的莫名其妙。”
咕咚!又一个空酒瓶被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