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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16 飞鸟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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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临出发去南边的前一夜,躲在书房里一直忙了个通宵。我以为他是忽然起了上进心,在熟悉这几年被他搁置的堂主事宜,却不料易东知道后,对我好一通嗤笑。

“老大,不是我说,虽说你和主子相识地早,但你对主子的从前实在是知之甚少。”易东傲然地拍着胸脯道,“当年整个莫问堂都是主子一手建立的,这才搁置几年而已还不至于。再说便是主子果然处理事务生疏了,大不了重新来过便是,他才懒得通宵达旦地去费那个神。”

“哦,那请你指教,那夜他一个人闷在屋里通宵达旦地究竟在做什么?”我搁笔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倒是一时有些个好奇飞鸟的所为了。

“阁主为什么不亲自去瞧瞧看?”易东忽地冲我笑笑,“兴许,主子他给您备了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

我笑着摇摇头,拒绝了易东的建议,自打当年年少时,飞鸟翻了我的包袱揭穿了我的女儿身后,我便对翻人物什这事深恶痛疾,又怎会去随意翻弄旁人的物什。何况,这些年我虽和飞鸟聚少离多,但却还晓得他向来不喜欢旁人进入他的书房。只是我如今有些个不大确定,不大确定他这个旁人里是否含着个我?

为了避免说出实情后,易东嘴碎地在耳畔叨叨,我终是换了个由头打住了易东要劝解的话。

“一晚上能备什么物什,何况若是他果然给我备了礼物,走之前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

我话虽这般说,但到底心头其实有些个犹豫,记得那日去送他,临别前飞鸟张嘴似乎欲同我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也没说出口。莫不是真与这个有关?

“阁主,你近来不是在写话本吗?”易东说着指着我桌上摆着的话本道,“主子临行前将我留下来,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我提醒您时常起来走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莫要长时间坐着反而累得自己腰背难受。

不过,主子他约莫也知道这治标不治本,故而在临行前将当年南边他所知道的事俱皆写了下来,希望对您写话本有所助益,给您提供些方便。

主子说,您言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有些个事,若非身在其中,便难察出其中的深浅。世间好些个事是藏之于心、拙于言表的,更不会出现在送呈的密报里。您若不介怀当年他心有旁人乱了您此时的心境,倒是可以读上一读,兴许还能窥得其中的隐秘事宜也说不定。”

我闻言愣了一愣,所以继我让他看了阁中密档,了解内里他不晓得那些事后,他亦送了我份儿回礼,也要让我瞧瞧那些个我不知道的事?

好啊,那我瞧瞧便是。

不过,飞鸟说得没错。我当年因为个错被公子惩罚留在了北边,身在局外,虽经由许多密报信函,探得了内里许多人都瞧不清的局势状况,但亦因此对某些事和某些人起了怀疑,心头更隐隐有些个不确定的猜测,可到底不若他们身在其中的清楚内里的细节,兴许还错过了些内情也说不定。更何况,我对从前飞鸟的那段情着实心中存着个疙瘩,若说看人看事没有偏见怕也是不现实。

故而,我信飞鸟必是知道些我不晓得的事。只是他今次的留书托了旁人的嘴,倒让我觉得他这所写之事应是同我难齿之言,亦当是同她连姝有关的吧?

我终是随易东至了书房,没成想迎面瞧见的便是一摞码得整整齐齐的信笺。我粗略翻了几眼信笺,上头的字有的端庄工整,有的笔走龙蛇,有的铁画银钩,纸张厚薄材质、笔墨干涸颜色亦有不一,虽应皆是飞鸟所书,但必非一夜所能造就。

信笺旁还搁着一封信,竟是飞鸟留给我的。

我遂拆开信,展信读了起来:

阿萤吾妻,虽不知你何故非要于此时书写当年之事,但既是你决定之事,想来必有什么缘故。

你引我瞧阁中密档,晓当年我不解之因,自是因公子之故,约多半为公子抱不平,气我当年不明就里,以公子之诺伤他至深;亦约还气我不晓公子用情至深,平白生了不当之心。

此事此情,我无言以对,愧对公子与你,纵死亦难自悔。

但事有两面,针有二端。自阅过密档文章,我便一直踌躇如何同你讲:连姝虽任性但从不妄为,心里自有主张,当年所为另人费解,但必非摇摆不定之辈,公子同她当中许有什么误会。

你既执念写这话本,我便将所知皆告之于你。内里有些是我从前所记,还有些是我临行所写,若惹你心中不快,着易东毁了便是。若你能读将下去,应晓得我的用意。

望保重身体,万事皆要以自己为先。若遇有难烦心之事,莫一人身受肩扛。你我从前知己,如今亦是夫妻,希图没有芥蒂,随时皆可当归。

夫飞鸟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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