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秋夜宴9
,倒是得感谢各位赏脸资助了。”
萧太后闻言瞧向在座众人,竟发现好些人面上一红,纷纷低头掩饰,眉头不禁很皱了一番。
“我就说嘛!那你此次统共赚了多少?”
皇帝耶律隆绪约是觉得自己睿智地很,猜中了卖桃的意图,遂饶有兴趣地追问起来。
韩天佑抬头瞧向高台上就坐的耶律隆绪,诚挚回道,“回皇上,除却支付铺面租金、人力物力成本,再加上购买一些药材物什,便只剩了一千两。不过,我需药材既已备齐,这一千两便权当节礼献给皇上。”
说着,便见俯身在地的喜眉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恭敬举过头顶。
皇帝耶律隆绪随意挥了挥手,打发内侍去拿,倒是没有注意一旁坐着的太后见着这一幕面色晦暗了许多,当然他更没瞧见高台底下坐着的许多官员肉疼的表情。
“那这盒上头究竟刻的是什么?”萧挞凛暗暗瞟了高台一眼,锲而不舍地问道。
“对,这上头刻了什么?”耶律隆绪接过话头,将木盒底部的纹饰展示给台下的韩天佑看。
韩天佑随意瞟了眼,但......看向木盒的眼神忽地便滞住了,复又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萧挞凛,敛了笑,沉声道,“不过是个梵文。我着人在上头刻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亡母祈福。”
闻听此言,高台上端坐的萧太后右手握着的杯子不禁抖了一抖,望了眼木盒上的纹刻,转头看向韩德让。
“梵文啊,我记得你也识得,这木盒上头的字是何意思?”
韩德让亦看向木盒底部刻着的字,眼神顿了顿,复又瞟了眼台下披着白色貂皮裘站着的少年,沉声答道,“出自《心经》中的一句,‘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大丞相果然学识渊博。”
韩天佑笑着迎上韩德让投过来的目光,不卑不亢。
高台上的萧太后瞧着这对父子话里隐隐蕴含地较量,望向木盒的眸色愈加深了几分。
不过稍纵即逝的功夫,萧太后便敛了神色,面上露出笑意看向台下的萧挞凛,打趣道,“好了!哀家瞧着驰宇你今夜不是来送礼的,倒像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打自己的小算盘。”
“让姐姐取笑了。”萧挞凛闻言,笑出声来,“这盒底的纹刻折磨了为弟多日,着实抓心挠肺,奈何大丞相又日理万机不敢轻易打扰,这不才出此下策,倒是贻笑大方了。”
“嗯,既已知晓,便坐回席上吧!”
萧太后摆了摆手,殊无责备之意。
待萧挞凛落座,萧太后又关切地看向站着的韩天佑。
“方才你说有贼人闯入大丞相府偷桃,果真是胆大包天,本宫便酌城隍使司亲自督办此案!”
说着,北边席面靠后一点一位中年契丹男子忙起身出列,回声应是。闻听此言,席面南北不少官员也不禁一喜,竟连坐在第一排的南府宰相耶律奴瓜都长舒了口气,看来这闯林之人后头可是卧虎藏龙哪!
韩天佑瞟了眼众人,温声朝高台上的太后回道,“多谢太后美意,但也不必劳烦城隍使司了,我酌人已将那些贼人送往了警巡院。警巡院向来负责皇城治安,警巡使马大人又一向明察秋毫,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保皇城安定。”
说着,被点名的警巡使马严忙从南边的席面出列,朗声道,“丞相府确实陆续送来了八十一名贼人,现已关入警巡院,皇城之中出现此等大规模盗窃之事,必是有人暗中指使,臣十日内必能审出结果报于太后、皇上和大丞相知晓。”
马大人一派正气凛然地说着,全没有注意到席面坐着的许多同僚刚放下的心重又提了起来,便是台上高位的萧太后和皇帝耶律隆绪都不由心纠了纠。
“好哇!”萧太后颇有深意地瞧了眼台下站着回话的马严,很有些咬牙切齿地赞道,“马爱卿铁面无私,素有贤名,此番办事,哀家自是放心。”
“臣一定不负太后众望。”马严铿锵有力地行礼答道。
“噗嗤”,萧贵妃忽地笑出了声,忙用帕子掩唇。
“姐姐这是笑甚?”一旁的萧耨斤问道。
“他一定是故意的。”
萧贵妃望了眼韩天佑,复指着站着的马严,笑道,“你可知站着的马大人是谁?”
“是谁?”
“警巡使马严,人品憨直无二,办事铁面无私。”说着,萧贵妃瞟了眼在座的众人,笑道,“你可瞧见了那些个坐立不安的官员,怕是都派了人去大丞相府,若不然也不至于听到马严的名字便吓成这样。你说,他韩天佑将抓住的人都送往警巡院可不就是故意的吗?”
萧耨斤闻言,手中不由捏紧帕子,问道,“可他们为何去闯丞相府?”
“这个嘛?”萧贵妃闻言,默了默,半真半假道,“兴许便是为了偷桃吧?不过,听说这韩公子可是很爱惜院里的那片桃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