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加了块肉,放进何老的碗里。
“小姐,我觉得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案子调查,一直这样,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小姐,您可以去田水路尽头看看,那里有一家古董店,老板是个卖消息的,想必如今与我同样年龄。他的消息很准。”
“你怎么知道?”谢湾放下手中的筷子,等待回答。
“就是那个人让我在这里等您。”
“你是说,当年我死的消息是他给你的。”谢湾有些诧异。
“不错,他而后又给我了两个地址,一个是现在咱们所在的地方,另一个便是田水路尽头。不过奇怪的是,这座城市里没有一个地方名为田水路。当年我来这里时便查过了,并无这个地方。”
“那个老板用什么交换消息?”
“都是一些老物件。小姐,您别生气,我用的是您留给我的玉簪。”
谢湾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何秀秀,于是给她玉簪,能卖个好价钱,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她竟然为了自己放弃了好日子。她不晓得身无分文的何秀秀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经纬的八旬老妪。她甚至还记得这个人十八岁的相貌。
“小姐,您......真的生气了?”
“没有生气,你刚同我说的地址是田水路的尽头?”
田水的尽头,田乃“黄”之中,水乃“泉”字之下,田水路的尽头是......
“这里有没有名字里带黄的路和带泉的路?”
“黄西路和泉礼路,这两条路的尽头是交接点,被人称为黄泉。”
何秀秀说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找了这么久的地名竟然文字游戏,且离自己如此之近。
就是这里了。
谢湾扒了两口饭,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的出门了。出门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乌云散开,月光照在树枝上,引来阵阵冷风,围绕在谢湾身边。
所谓的黄泉,是个极其繁华的商业街,或许而是因为名字的缘由。这里的店铺大多是卖石头买古玩首饰的,甚至还有些姑娘穿着旗袍汉服来照相的。谢湾没有多留意这些店铺,直接朝向这条街的尽头走去。
果然在路的尽头有一家古玩店,奇怪的是这里的客流几乎没有。唯一的几个人是在门口徘徊拍照的姑娘。
谢湾推开门,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铃铛是民国的物件,古铜色的外皮已经包上了浆,但是丝毫不能掩饰铃铛上美轮美奂的浮雕以及文字。
“妄言、绮语、两舌、恶口、杀人无血,其过甚恶。”
“难为你还认识这些篆体。”一个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响起,甚至拖着些许尾音。
这声音好熟悉,是谁?
只见一个身姿清长挺拔的人缓缓走来,店里的灯些许摇曳,衬的他精致如刻的五官更加深邃。这张脸凛冽,不带一点点烟火气,甚至连眼睛都深邃的仿佛通向宇宙最黑暗的地方。只是眼角的那颗泪痣,给这个人带来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美。
谢湾看直了眼,活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长得这样好看却又危险味十足的人。
“那个,那个你是这个店的老板吗?”
“是,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这人是老板,为何如此年轻。不像何老说的。带着疑问,谢湾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你这里卖消息吗。”
“卖。你要什么消息?”
“我......你知道最近的网红自杀案吗?”
“略有耳闻。”他依旧拖着慵懒的音调,仿佛对这个回答丝毫没有兴趣。
“我想要她的消息。”
“那,你用什么来交换。”
“你收古董吗?”
“不够,价值不够。我最近想听故事,你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故事?”谢湾心里发出疑问,这人真怪,一个故事竟能比上一件上乘的花瓶。
“好吧,我讲与你听。你认识何秀秀吗?”
“不认识”
“1925年发生了很多事,那一年,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出生了。家人们取名为何秀秀。
何秀秀被教很好,知书达理,茹古涵今。长相也秀气。算命的先生说这孩子面像好,是长寿之人。命里也有贵人相助。
家里人为了孩子的未来,在女孩十五六岁送往了英吉利的女高念书。
书念得好,才有出路。
当时整个社会动荡不安。饿殍,乞丐,挂在城门楼子的尸体。女孩都见过,她甚至是习以为常。
女孩的父亲是天门湾商会的会长何忠生,自日本占领天门湾,他就成了傀儡。为了保全家的命,何忠生依从日本人。
日本人查何家人的底细,得知何家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