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翌日。

许愿把昨天用来裹小猫的大衣扔进了垃圾桶——上面沾上了尘土和猫毛，换上了一件短款的驼色风衣，从包里掏出一个新手机，定了6:30的闹钟，把手机和手铐的钥匙放在了张戒身边。

把餐桌上单独分出来的早餐放到卧室的桌子上，又给几只猫狗满上粮和水。

三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许愿抱起来揉了两把，把它脖子上的铃铛解了下来，放进兜里。

许愿到学校的时候，学生已经跑完了早操，进教室开始晨读。许愿站在讲台边，下面是姿势各异的学生们，有的翻着白眼打呼，有的认认真真晨读，有的读两句就低头鼓捣什么东西。

许愿敲了敲桌板，成诺猛地抬头，和许愿对上了眼，许愿视线划过成诺手里的东西，没说什么，接着去敲下一个桌板。

晨读结束，班里的同学三三两两都去吃饭了，许愿也回到了办公室，桌上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许愿看了看时间，给张戒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早上好。”

电话那边的张戒情绪起伏好像很大，许愿听着他穿了好几声粗气才镇静下来，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干啥？”

许愿嘴角噙着笑，“该起床了，桌子上有早餐，记得吃。”

张戒皱着眉头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手腕，看了眼时间，谁家好人六点多起床啊？

似乎知道张戒在想什么，许愿接着说，“我在家里放了监控，”

许愿听见电话那边发出咚的一声，应该是张戒磕到了衣柜。

“许愿！你就一变态！谁家姑娘跟你似的？”

“吃完早饭，记得帮忙铲屎。”

“我算看明白了，合着我是你保姆呗。”

张戒困意早就没了，他撸了下头发，四处翻了下屋子里的东西，想找到许愿说的监控。

“严格意义上说，我是你的老师才对。”

许愿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中午我会回家，做完事情记得把手铐重新戴上，拍照发给我，就这样，中午见。”

张戒听许愿说完，翻了个大白眼，戴上手铐要怎么拍照啊？用嘴叼着吗？

许愿放下手机，喝了一口咖啡，“请进。”

成诺推开门，站到了许愿面前，他的身材瘦高，皮肤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典型的好学生形象。

许愿捧着咖啡，“成诺，有事吗？”

成诺点点头，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纠结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许老师，昨天忘记祝您生日快乐了。”

许愿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面前的少年似乎很紧张，他双手揪着衣角，耳朵通红，嘴唇被咬的发白。

许愿把杯子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笑道，“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成诺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白了，他眼球无措的颤动。

她知道了。

许愿从兜里掏出那串铃铛，放在了成诺面前，“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

成诺后退了一步，他双手颤抖抓起桌子上的铃铛，想要夺门而出。

许愿从座位上起身，抓住了成诺的胳膊，“还没吃早饭吧。”

成诺一下卸了力，接过许愿递过来的面包和牛奶，回了教室。

许愿盯着成诺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

许愿打开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一条自己窝在沙发上，二饼追着小白，小白追着小黑，围着张戒转圈跑，三花窝在张戒怀里，张戒手上的镯子闪闪发光，百无聊赖的揉一把这个的头，再揉一把另一个的屁股。

许愿挑挑眉，有些惊讶，“今天怎么这么乖？”

张戒这次有的说了，他把三花扔到老神在在的一条身上，激情发言，“你给我的手机下载游戏还要密码，电视连个VIP都没有，蓝牙里全是老掉牙的歌，你说说……”

许愿看了眼干净的猫砂盆，打开冰箱看到了满满当当的瓜果蔬菜，她走到了正手舞足蹈，激情发言的张戒身边，拍了拍他的头，“今天表现不错，中午想吃点什么？”

张戒在许愿的手放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嘴里失了声。

随后张戒甩开她的手，又把三花捞了回来，“鱼香肉丝，烧茄子，青椒肉丝……”

许愿系上围裙，“只能选两道菜。”

张戒撇撇嘴，“烧茄子，青椒肉丝。”

“帮我打下手。”

张戒刚想还嘴，又想到自己现在吃人嘴软，只能过去帮忙洗菜。

两人面对面吃饭，偶尔许愿问，张戒回答。

许愿吃了七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她看着张戒带着银镯子狼吞虎咽，动作十分流利，连着昨晚的蛋糕也解决的一干二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