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山楂球
常琐事都忘了。范青许道:“从前月儿住在后院的厢房里。前些日子你病了,我就将你挪到我房间的外间来。这处本就是里外两间。大夫说外间着阳光更多,有利于你康复。是以你的衣裳都放在这里。”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忙解释道:“我从来睡里间,日常换衣之事,都是每日托驿馆的姑娘来弄。杨大娘回来后,是她在操持家里的所有事。我……你我,清白得很……”
白若月忽然紧张起来,心上噗通噗通如小鹿乱撞,自己就这么和广陵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是不是不太好?
“如今月儿,身子好了,要搬回后院去么?”范青许询问着她的意见。
“不要!”白若月回答地极干脆,“我害怕!”说完,她捂住了嘴!她在孽镜地狱里,仿佛不是从前的自己,忒奇怪了些!
“哦。那……我去换衫。”范青许的长衫也被弄湿了。
“公子!”白若月这才想起来,到孽镜地狱之前,青广陵是受伤的,受了伤的人,怎么能蘸水呢?她站起来时,范青许已转身看着她,用眼神传递着“何事”的模样。哪知白若有心疾,直接扒开了范青许胸膛前的斜襟,“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用!”范青许猛地躲开,将剥开一点的衣服拽回去,“别……男女授受不亲。”
白若月被他如避蛇蝎的模样逗笑,如今的范青许可是个极害羞的老实人。她打算放过他,“哦,不给看就算了。”
“没……不用。”范青许快步朝着屏风后走去。
白若月拿着衣服去外间换,边换便觉得不对劲。若是他没有受伤,那会说“我没事”,可他说的一直都是“不用”,那还是受伤了!
她换好衣服就偷偷跑回里间,刚好看见范青许在穿衣服。他正在穿着贴身的白色里襦,之间身前斑驳一片,尽是血痕!
青广陵此前受伤,可全然不是这样的刀伤!范青许他真的受伤了!
白若月跑过去,心疼地看着那些伤口,“你怎么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