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不一
印的妖,早已被我捉回去。”
“一般情况下?若是消不掉呢?”白若月说话时,疼痛导致得她唇间发抖。
“嗯。总归是我误伤你,我负责便是。”
两人正在面对面盘坐在地上专心疗伤,忽然天降一道金色绳索!
捆仙锁落在两人手腕上,将两人的胳膊困在一处!
就听楼顶传来胡六幺的声音,“我说我是神仙,你总不信,这回用神仙才有的捆仙锁困住你了,瞧你信也不信!”说完便化作九尾狐原身,跑了。
“怎么回事?”白若月问道。
青广陵看着手腕上的绳索,无比淡定道:“六界掌司的捆仙锁。”
“方才说话的是胡六幺,看来她本在楼顶偷听。”白若月忍着身上的疼说道。意思是提醒他,此前他得罪了胡六幺,才有两人此番被捆仙锁所困的局面。
“嗯,这不怪我。”青广陵继续为她疗伤,好似丝毫不为所动。
捆仙锁能捆的是小神仙,他自是困不住。那捆仙锁感受到了他的灵泽,有些惧怕似的,松了些,他看白若月闭了眼睛,就冲着捆仙锁吹了一口气,那位置刚好在两人手腕中间。
金色的捆仙锁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如金色手镯的东西,分挂在两人的手上。
青广陵继续缓缓道来:“我头回看见她时,正在诱惑一个凡人,正常神仙,谁做得出这事来?我同她要仙籍的令牌,她拿不出,拔腿便跑,我不该捉她问一问?”
“如今……怎……么……办?”白若月额头已经渗出汗来。她甚至都无暇顾及那捆仙锁怎么变了样子。
“你的真身是什么?眼下可能变回去?”青广陵问。
“白蛇。”白若月摇头,她半分力气都使不得,何况是法力。
她若是变成蛇身,几日过去也就好了。眼下化不得蛇身,许是要升仙了,这时候身上有这降妖的印,怕是对她仙体不好。
“冒昧地问一句,”青广陵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将那五叶莲花印打出来,说:“是不是马上就要升仙了?”
“你怎知?”白若月抬头看他,有些谨慎。才对上他那双生得如夜间繁星的眼睛时,忽觉一股灵流冲到身体里,四肢百骸如遭撞击,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而后,白若月晕了过去。
只见一个银色五叶莲花印,从她身上飘出来,游走回青广陵掌间。
青广陵抬着手掌,指尖向上一点,五叶莲花印消失。与此同时,他又长臂一横,胳膊刚好拦住了要倒到地上的白若月。
抱紧了怀中人,他才幽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道:“因为你没化蛇,只有一种可能,妖的道行要到了,快升仙籍了。”
青广陵抱起白若月,朝着帘子里走去。
床榻之上,七层幽蓝薄纱与上面坠着的珠石,交相辉映,青广陵将白若月平放到床上。
他坐在一旁,想着她本将有仙骨,估摸歇息一两个时辰也该醒了。他靠在屋室里的八角桌前,头倚在胳膊上,打算等一会儿。
那白衣姑娘此刻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似在一片幽冷深潭里沉睡的神女。他本是无心一看,可越看越着迷。
峨眉淡扫,眼睫微颤,好似睡着了于梦中为什么而捉紧,原本的明眸善睐并没有张开,可让人不疑,那样的眉眼间,该是一段风流艳色,也让人不疑,那眼睫再颤上几颤,定会闪出泪来。
玄衣公子的眼睛一路往下看着,鼻尖的起伏,樱唇的脂色,都不偏不倚生得恰到好处。他不知不觉起身走过去,好似去追寻曾经属于自己的什么感觉,他手指弯曲,分明的指节在要碰到她洁白无瑕的脸颊时,退缩了一寸的距离。
“我……这是在做什么?”青广陵自言自语。那手指仍是伸着,只是悬在半空。
未几,那指尖勾住了白若月的脖子上的红线,将那个水滴坠子的青鱼石拽了出来。
青广陵右手勾着红绳,左手唤灵,打在红绳上,可那红绳竟似法力一样割不断。
他皱了皱眉头,这红绳太过诡异。
又抬掌唤出一道五叶莲花印,点在青鱼石上,念了句:“护她。”
这五行莲花印,凶可降妖除魔,灵可护佑体魄,之前的一道是将妖打回原形,这一道是打在青鱼石上,庇佑她。
青广陵收了灵力,呆呆地坐在八角桌边上,一脸茫然地看着熟睡的白若月,又望了望窗外月明星暗的夜空。
不过一日的功夫,他早上还心心念念,说她若是做坏事,就杀妖取石,可到了夜里,却用自己的灵力和符箓护佑她?
这些毫无意识,又十分口不对心的行为,是青广陵自己完全解释不明白的。
他心里矛盾至极,他本来是无情的神仙,怎么会对她生了那样的心思?他阖上眼,打算念一段清心咒,来洗涤一下内心的动念和污浊。
可清心咒该怎么念?他在灵海里搜索了半晌,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