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锁楼台
下,可来得及凑到这些人么?此其一。柳山神还说了,做这个阵法时,需要饮子。那饮子,更不可得啊。”
“是什么?”
“是女娲血脉的血。”太白金星讳莫如深地看着玄真。
玄真低声问:“魔尊郡承可透露些什么?众神皆知,他当年的夫人,可是女娲后人啊。”
“一把烂账,不提也罢。”太白金星甩了甩拂尘,“玉皇大帝怎么说?”
“玉帝迟迟没有给准信,如今,还妄想着广陵君能历劫回来。因他的宿命就是守度朔山,照理说他入轮回,应该也会被宿命所感召。”
“等他?”太白金星拍了拍玄真的肩膀,“万一他回不来,那这番,要死多少人?”
玄真拱手,“只好,死马也当活马医了。我去请玉帝诏令,而后到南天门点天兵天将,去杭州西湖。”
太白金星与他作别:“我去西方极乐天,看能否请来佛祖菩萨超度亡灵。”
白若月隐隐约约听到了“杭州西湖”,见玄真离去,忙追上太白金星,“师父,方才玄真君说了杭州西湖,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白金星将两个徒弟招到跟前,细心嘱咐,“为师这趟出远门,怕是有些个时候回不来。你们两个都要守在观星阁,不许出殿。”白额虎一脸懵懂,点着头。
白若月着急道:“师父,可我还要下去找我相公啊。”
“不许!”太白金星头一次拒绝白若月,言语间态度很是坚定,“若月,此番万鬼过河,怕是定有一场腥风血雨。我不瞒你,这回的过河的暗水,就在人间。”
“人间皆是明水,暗水不该在天庭和地狱么?”白若月问道。
太白金星说道:“人间有一日,夜里皆是暗水。”
白若月:“中元节,七月十五?”
“是。”太白金星怕她还问下去,忙敛衣袖,起身欲走。
“师父,是人间哪里?”她将万鬼过河和玄真君说的话联系在一处,不禁背脊发凉。
太白不答话,又迟疑自己该那她怎么办。
白若月已有了九分把握,“是杭州西湖,对么?”
“是,杭州西湖!”说完,太白金星手里的拂尘一甩,一道金色灵力霎时涌处!将白若月推到了观星阁里。而后,他振臂一挥,又在观星阁外,竖起了一道屏障!
“师父!你说了杭州西湖!你知道,我相公在那里!为何关我?”
“师父!放我出去!”白若月吼着。
太白金星看着雕花窗里的小徒弟,说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来。”
白若月听着有回旋的余地,便松了抓在门框上的手,“师父,请说。只要放我出去见我相公,要怎么样都可以。”
“我知七月十五那日人间事,因我是神仙,可推算命盘。你来自太白殿,我告予你知,就是让你莫要知错就错。天机不可泄露,你若是下凡去,自是先知先觉了万鬼会过河,你但凡动了私欲,走漏了风声,必遭天谴!”太白说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不想你此番有去无回。”
“师父!”白若月哭得声嘶力竭,“师父从来知晓,若月活于此世,便是为了公子。我等了他两世,才与他结发为夫妻,我们都未曾一起度过一年呢。我此生所有所执念,皆是为他,若他能活,遭天谴,我也甘愿!”
“命数的事,谁都说不准。玄真已去点将,也许万鬼尽数被绞杀,也许被引渡回去,不伤岸上一人呢?也许你相公,他不会有事呢?”太白金星近乎苦口婆心,“可你若下凡去,让他人为地避开祸患,你必遭天谴!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去搭上自己的道行或者性命……”
太白金星顿了顿,想问她“值得么”,可最终没问出口,他代她回答,说道:“不值得。”
“师父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生死都要同他在一处!只要我相公还活着,于我而言,就是值得!”
太白金星看见徒儿脸上闪了光,他瞧得不真切,忙上前一步,望向白若月,他近乎是惊讶,“你……若月,你何时会流泪了?”
“我这番下凡,与我相公在一处,便会流泪了。”
太白金星大惊,这变化远在他意料之外,“那更不能去!此去,必为劫难!”
先时,他曾为白若月卜了一卦,卦象上说,她有一情劫,是在百年后。是以未曾将她这段情放在心上,不晓得出了什么变数,她竟能流泪?!
太白金星想着,绝对不能放她此去,便唤来白额虎,再三嘱咐:“你师姐此番若是去凡间、必为劫难,必遭天谴。师父眼下须得离去,你守好你师姐,可行?”
白额虎仰头看着师父,使劲点头。
“小白额,你师姐她命寿多舛,你万要记住师父的话,守护住她!”太白金星摸了摸白额虎的头,直待看他听懂了,又点头,才唤来云端,踏云而上。
“师父!”白若月仍在声嘶力竭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