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你,我爱上了整个世界。——赫尔曼·黑塞
内容提要写不下了,最后一句写在这里。
这句话大概就是我想要描写的阿玛莉丝对凯厄斯感情的具象描述。我已经厌倦了女主阳光灿烂要将终年活在阴影下的凯厄斯救赎的故事。救赎并不适合于任何人,任何同情和心疼对于凯厄斯这样强大且在黑暗中生活的如鱼得水角色来说都像是一种侮辱。所以我很少会写阿玛莉丝因为凯厄斯的过去而更加体贴或者凯厄斯因为阿玛莉丝曾经受过的伤而自责的这种剧情。虽然依然保持年轻的样貌但他们毕竟都是有几百年的生活经历,他们都清楚彼此不仅是爱人也是能把后背交付于对方的战士,不需要坦诚相待也不需要形影不离,只需要在危机来临时将信任毫无保留的交托出去。
对阿玛莉丝来说之前的几百年是有成长的过程的,她始终相信自己不能一味等着凯厄斯的保护和注目,而是要努力变强去成为真正值得他爱的人。
“淡定,只是疼点,你又不会死。一分钟之后连针孔都看不见了。”约书亚将手里穿刺针管平放在托盘上,和其他样本一起塞进超低温箱。“是你说的要让我帮你找到变异原因的,别抱怨了。”
没有理会阿玛莉丝的怨声载道,约书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细长的布口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的针管能刺破吸血鬼的骨头吗?”约书亚微微抬头,示意她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通体流动着亮白纹路的双刃匕首。
“我在现有伍兹钢的基础上做了些改变,参照狼人牙齿的结构,增强了它的韧性和强度。你可以用它割断任何一个吸血鬼的脖子。”
阿玛莉丝轻抚过刀口,指尖稍一用力,刺痛感便清晰传来。她看向自己的手指,果然,原本洁白无暇的表皮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色伤口,黑红的毒液掺杂着她刚吸收进体内的血液从伤口里缓缓溢出。
这般惊喜令她眼前一亮。她尝试着将匕首挥舞几下,又熟练地让它在指尖上下翻飞着。匕首的重量很重,但分布适宜,适合投掷穿刺,对吸血鬼的力量而言可以称得上的顺手。
“真不错。”阿玛莉丝笑眯眯地称赞道,“像是又回到了老时候。没想到你还会锻造。”
“我不会,但我可以编写代码让机器会。”
“......”
冬季,卡诺瓦切宫暂时停止开放,唯一通向岛外的道路被单方面封锁,整座小岛长时间被大雾笼罩,似乎太阳已经遗弃了这片与世隔绝的土地。摩西一大清早就将卡诺瓦切宫收势的干干净净,打开了每一扇紧闭的窗户,让新鲜的露水净化室内停滞凝固的空气。高悬的吊灯折射出璀璨的金色光芒,精心擦拭后的内装在其照耀下灼灼生辉,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个世纪以前它最辉煌的年份,音乐和舞蹈似乎永不停息。所有到此作客的人们都将拘谨和约束抛到九霄云外,歌舞升平,夜夜笙箫。
然而时代变了,人们不再热衷于舞会和艺术,就连它的主人都很少再光顾这里。卡诺瓦切宫成了那个无数文人用最华丽的辞藻堆砌都难以在纸上塑造出的幽灵。
谁还愿意起舞呢?谁还愿意弹奏被遗忘在旧时代的舞曲?谁还愿意挥笔刻画一个已经破碎的记忆泡沫?
造梦者依旧会在新时代实现他的野望,落入洪流的作品只能用来被世人瞻仰,那是它们仅存的意义。
耳机里传来约书亚的声音,他在替摩西看着外部监控。
“我们从大洋洲来的朋友们已经到了。”
“知道了。”
摩西最后一次检查完会议室的炉火,离开了卡诺瓦切宫。
阿罗让阿玛莉丝“拜访”那些老朋友,实际是为了潜在的外部威胁去收拢人心,保证必要时有足够的后备力量能应付战斗。但阿玛莉丝不是个愿意对所有人都持敬畏之心的人,她只用几封邮件就把这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吸血鬼召回。如果不来,那就是叛变,命就一条,就看你敢不敢赌。
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这是她的地盘,既然来了,就得乖乖听主人的话。早到的客人们只能百无聊赖地呆在会议室里,他们被摩西礼貌地要求不要轻易在宫殿里乱逛,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最后一位客人到场,阿玛莉丝才晃晃悠悠地进来。
“多么温馨的画面呀,真高兴在二十一世纪还能见到你们这么健全的坐在我面前,我的朋友们。”耳濡目染多了,阿罗那口蜜腹剑的本事十成学了九成,还有一成是她骨子里的傲慢自大。在她眼里,这张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