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刺杀
阮泽溪突然冲上去,将阮珂狠狠从阮母面前挤开,“娘,你看我是谁?”
阮母握着阮泽溪的手痴痴的笑着:“泽哥儿,你放心,娘已经亲手把苏珂给杀了!那丫头再也不会来祸害咱们家了烟儿了!如今咱们一家总算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阮泽溪的怒火瞬间燃遍他全身,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目光化作利剑,恨不得能将阮珂给戳死!这个歹徒的坏丫头,她竟然把娘给逼疯了!
他控制着自己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哽咽着喉头说道:“娘,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将阮母哄睡,他一把攥住阮珂的手,似要将她手腕生生捏断一般。
“你给我滚出来!”
“你松手!你自己走。”这王八羔子,搞得她伤口又裂开了……
院子内。
阮珂清秀的眉头紧紧拧着,看着自己又泛满鲜血的伤口,脸色一片青紫。
“说!你到底对娘做了什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杀了你!”阮泽溪双拳紧握,克制着自己想要杀死阮珂的冲动。
娘被她给治成了个疯子,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一家子全都给她陪葬!
“娘之所以会将我认成他人,是因为她脑部产生了损伤,从而造成暂时性的认知障碍,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伤害,她需要的是进行心理上的治疗,你放心,我保证她可以痊愈。”阮珂坦坦荡荡的迎上阮泽溪的目光道。
什么是认知障碍,精神疾病又是什么?乱七八糟,一派胡言!
“你无需强词夺理,现在就跟我去衙门投案自首!”阮泽溪心绞痛的厉害,娘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敢狡辩,怒极反笑的说。
“我说了我可以把娘治好,你到底有完没完,听不懂人话吗?”阮珂无语的甩开他,字字铿锵有利,目光坚定。
阮泽溪愤怒到了极点,又要上前去来抓她手:“多说无益,我不会再信你!”
“泽哥儿,我看不然就再信她如何?”佟大夫却在这时站出来说道。
阮泽溪目露震惊:“佟大夫,连您也——”
“泽哥儿,你还年轻,有些事看的不够透彻,你就听我一次,暂且信她一回,让她试试。”佟大夫颇为感慨的说。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识过的人和事太多,以他所见,眼前这个丫头绝不是之前那个闹得阮家鸡犬不宁的那位‘小祖宗’。
屯田所的人都说这丫头性子蛮横骄纵,阮家被她搞得家不成家,可他今日所见所闻,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难不成这丫头突然转了性!?
阮珂感激的对着老人家颔首,心道还是人老成精,却是能看出年轻人看不出的道道。
某个一点就着的臭小子还差着远呢!
佟大夫看了眼她身上大片干涸掉的血迹,“丫头啊,你也快躺着去养伤吧。”而后转头看向阮泽溪:“泽哥儿,你随老夫去取药。”
阮泽溪不清楚佟大夫何以对阮珂这般信任,不过他一向敬重佟大夫,遂点了点头,走过去帮忙拎药箱,又警告的瞪了眼阮珂,他才跟着出了门。
阮珂也转身回房休息。
她头很疼,伤口又发炎了,人也开始发高烧。
“烟儿,烟儿,快起来吃药了,吃了药病就好了。”睡的迷迷糊糊时,阮珂听到有人在叫她。
是阮母,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柔声唤她。
“谢谢娘……”阮珂费力的睁开眼,就着阮母的手将那一碗苦苦的药汁全部喝进了肚子里,擦了擦嘴,她虚弱的笑了笑。
阮母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喂完她药,又开始给她身上的伤口上药包扎:“我家烟儿真乖,真是娘的小心肝……”
阮珂持续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阮母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她过后又进来了一次,给她喂了点小米粥,小米粥熬的软糯又浓稠,喝到胃里很舒服。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她以为又是阮母,费力的掀开眼皮子,却见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是谁?
生死之际,阮珂骤然清醒!
抬手扣住了那人的脖颈,然后一个用力将那人给压在了身下。
之后她借着外头倾泻而进的月光,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又是阮泽溪!
这货怎么没完没了了!?
“臭丫头,你放开我,我是来找东西的!”阮泽溪的脖子被阮珂用力掐着,他的眼眸开始充血,不断痛苦的低吼。
“你骗鬼呢?找东西你拿剑干什么?!”因为病重,阮珂浑身无力,其实也没有使出多少力气,他冷笑着嘲弄道。
看他死不悔改,竟然还敢狡辩!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还想弄死她?真是狼心狗肺!她先弄死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