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你是个什么东西？”声音又响起，五条悟见她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清脆的童声带着一丝冷淡。

意识回笼，他看见情绪在脸上清晰地变化，呆滞褪去，震惊和难以置信堆积眼底，接着圆圆的眼睛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能看见我？”她先是指着自己，不确定地小声问道。

然后她在空中站起来，“你能看见我。”这次是斩钉截铁的肯定语气。

“哈哈哈哈哈”她高兴地满屋子乱飞，“有人能看见我啦！！”

完全忽略了他那两句带有侮辱性的话。

气消了之后，五条悟看她那疯癫的样子，后悔了，已经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

她飞了一圈高兴完了又飞了回来，兴奋地与五条悟来了个鼻尖相碰，“呐～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

五条悟心里一惊，无下限为什么……

想要从他眼睛里看的在清楚一点，她又向前一步。

五条悟急忙后撤，与她拉开距离，戒备地盯着她。

“怎么了？”奇怪他的反应，忽然想起那些刺杀者的尸体，她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以为她是来暗杀他的吧。

一下子慌张起来。

她连忙伸出双手对五条悟使劲摇了摇，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看见她的，可不能有误会。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一直在你身边的，只是你之前没看到我……”

像是觉得只靠说的不能证明。她伸手去触碰那着物品，毫无疑问都穿了过去。

“你看你看，我什么都没法碰到，伤害不了你的！！”

一瞬间的惊讶过后，五条悟恢复了平静，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不屑地切了一声。

“谁会派白痴来刺杀。”

“呼——”见五条悟没有误会，她长舒一口气，那句白痴当然是被她自动省略掉了。

她飘到五条悟身旁，跟着他一起回到桌子边，“呐～你是什么时候可以看见我的？为什么你能看见我勒？”她好奇地问道。

五条悟懒得回答，继续他的进食动作，一会还有训练呢。

只是她才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眨着如初生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围着他转来转去。

“怎么不说话？又看不见了吗？”

“喂～五条悟～”

“五条～悟～”

五条悟：……

打也打不到，躲也躲不了，实在是被烦得不行。

五条悟在回答她的问题和在噪音中享受美食中选择了前者。

“一开始”随意应付一下。

显然这个回答没有堵住某人的嘴。

“什么？”就在话音落下时，她的眉毛紧紧皱起，好像他做了很过分的事，大声喊道，“那为什么今天才跟我讲话！”

她不爽地在旁边批判道，“你知不知道谁都看不见我，人家有多无聊嘛！你这家伙能看见居然装瞎！！太可恶了！”

……

五条悟吃完东西后，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冷漠地向半空中的人瞥了一眼，“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什么办法？”

冷哼一声，她赌气般把脸扭到一边，“你能拿我怎样？是要拿你的什么六眼来对付我吗？”

等等，说完她就后悔了。这几天跟着他上课，多少听进去一点，那个六眼好像确实挺厉害的。

她忽得把头扭过来，装作气势汹汹地朝他喊道：“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要杀就杀吧！！”

说完又觉得委屈，竟瘪着嘴哭了起来：“呜呜呜，反正这样也没什么意思，消失算了！！哇呜呜呜呜～”

这些年积压的委屈此时倾泻而出，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哭声一声比一声大。

现在确实拿她没有办法的五条悟有些心累，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一定把刚才说话的自己给抽死。

哭声还是保持着最高分贝环绕耳边，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闭嘴。”

“哇！！！”事实证明还可以更高。她哭喊着，“马上就要死了，连哭都不让哭，讨厌你！！”

随你便。

五条悟转身朝着训练场走去。

那哭声一见他要离开，立刻跟了上来。

五条悟：……

体能训练完毕，汗水从白色的发丝滴下。

五条悟喘着气来到椅子边上，先是拿起佣人准备好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汗，接着端起苏打水喝。

这时他才有空看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停下来的身影。

只见她蜷缩着身体窝在椅子边上，眼眶红红的，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又赌气地背过身去。

五条悟一边喝水，一边仔细想想：要跟他们说吗？…算了，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既然如此，在搞清楚之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