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一次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为她准备了一口一个的小巧橘子馅点心。
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
梦里没有父亲。
或者说,梦里是他变成了父亲。
取代了父亲。
因而现在他宁可自己对稻妻只是简单的(Ròu)欲了。
那样的话,他只需要承认自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觊觎着父亲的女人的人渣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在那些贵族中并不罕见。
但他不是。
从第一次看见她时,就不是。
在他还不懂男女情爱之时,她就已经在那里了。
或者说,他就是因为她才懂了男女情爱。
每一次看见她的眼泪都会心如刀绞。
见到她对旗木以外的男人微笑就会阴暗妒忌。
当她为了他的事和父亲争执冷战时,自己内心有过不堪的窃喜。
加入暗部的原因简单到令人发指——只有暗部的工资才能支撑他为她花钱。他就像所有男人一样,挣钱,然后花给自己喜欢的女人。
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件事,都无比上心。父亲有时会忘记她的嘱托,忘记给她带礼物,忘记把穿过的衣物丢进洗衣房的收纳筐,忘记给她的养的花浇水……
但卡卡西一次也没有忘记过。
她喜欢沉重的华服和珠宝,喜欢温泉,喜欢木雕,喜欢喝清水,喜欢一个人坐在廊下望月。
他比父亲了解她。
比父亲更纯粹地爱她。
历经了否认、愤怒、妥协、沮丧抑郁、接受现实五个阶段,卡卡西学会与这份毁灭性情感共存了。
阿凯是很好的伙伴,他也许发现了什么,也许没有发现。他不和卡卡西谈论什么,只是盛情地邀请他一起去那里。
刚开始他是排斥的。
后来发现,这样做了之后,他可以一夜无梦直到天亮,然后坦然地回家,面对父亲和她。
不会在她穿着随意清凉的时候,露出失礼的眼神,或者更失礼的反应。
在看见她欲盖弥彰的脖颈时,他扭曲的痛苦也会减弱。
游廓里有一个叫做“云”的年轻女人,当他伏在她身上时,会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云不太乐意招待他。她常常说,所有客人里,他是最抠门儿的那个,是连睡觉也不摘面罩的怪人。
但他还是会来找这个女人。
有时候她有其他客人,他就在外面等一会儿。
游女们说,他一定很迷恋云,也许会带她离开。
云却说,她才不要跟他走。
还是那个西瓜头的忍者好些。
出手阔绰,人也好相处,有时候一晚上只需要听那家伙讲些忍者故事也能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