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
文书礼不以为然地端起自己的酒杯,酌了一口,看着满脸笑容的三位朋友还有刚认识的段攸宁,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话刚落,三位朋友一怔,笑容瞬间消失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何岳问:“你说什么?”
“现在的问题不在我能不能结婚,而是如何堵住相亲大门?”文书礼不想继续这话题,目前的问题还没解决。
何岳直言:“这问题问你自己了,我们无法帮助你。”
他的话一落,服务员就敲门推餐车进来,话题再次中断,之后段攸宁全部精神集中在吃的上面,他们的聊天的话题,她没多留意,虽然这过程中他们也有些问题问她,感觉就像寻找一个旁观者说说看法,她也没多说些什么好话,直言说出自己的看法。
段攸宁回忆那天的事,找不到他为何会想到她去帮他赌相亲大门的原因,和他没多接触,他却能了解到她从不做伤害别人的事。
在舞台上,她下意识要走,可一想到吴菁菁,她忍住了,怕媒体的目光都被一场闹剧吸引了,会完全把吴菁菁的重要时刻给毁掉。
这个文书礼不简单,才认识没几天就能抓住她的把柄。
段攸宁坐起身,在茶几上端起凉水壶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后,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决定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迎接明天的阳光。
中午的阳光格外炎热,身穿三件套西装的文书礼只感觉到凉爽,从集团里出来到律师事务所,他没和冷气分离过。
“文书礼先生,请往这边走。”律师事务所里的前台为他指路。
可能周末的原因,律师事务所里显得格外清净,没几个人在加班。文书礼走进律师办公室,板着脸,语气特别严肃的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找我的话,扣你律师费。”
陈律师习以为常他这般反应,拿起一个文件袋,坐在他专属的位置,露出专业性笑容,说:“若不是事态严重,我怎么敢占用你的宝贵工作时间。”
文书礼疑惑的说:“什么事态严重?还能严重到你要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打电话给我。”
陈律师大叫冤枉,说:“这可不是我打的,是文董事长亲自拨通,说要亲自确认你今日会不会过来律师事务所。”
前台敲了敲门,端来两杯咖啡,放在陈律师和文书礼两人面前后,轻轻关门,走人。
陈律师拿出那份文件袋,递到文书礼面前,一脸正色的说:“文董事长修改了他的遗嘱。”
文书礼听了这话,皱了眉头,说:“爷爷他剔除我候选继承人的资格了?”
陈律师说:“那倒不是。”
文书礼敲了敲文件袋,说:“那么,这是很重要的内容吗?”
陈律师说:“修改的内容是跟你有关,文董事长特意让我在他办公室里联系你,确实很重要,还需要你去了解。” 在凉爽的空调下,陈律师有点冒汗了,这份遗嘱不太容易处理,待会还得听到文书礼动怒的声音。
文书礼一脸疑惑的说:“我爷爷不会在遗嘱里骂我吧。”要骂他也不需要委婉到写在遗嘱上来骂吧,怪不得昨晚到现在风平浪静,还以为爷爷没气可生呢。
陈律师笑了一声,说:“这个大可放心,没有一句是骂你的。”
陈律师入行没多久就和文仁集团家族里的人打交道,他亲眼目睹到文书礼进集团之后从基层拼搏几年,参透了集团里所有的运作,他爷爷文仁集团董事长文唐仁在他去年的寿宴里宣告他的遗嘱,提拔文书礼当集团总裁,将他入为候选继承人,其中还有一个候选继承人文绍轩。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震惊不已,都纷纷认为文唐仁董事长是故意而为之。文绍轩仅负责酒店生意,而文书礼是集团里的总裁,他们两人得到的权利,可想而知,文书礼是第一继承人。
文唐仁董事长首次公开遗嘱时将文书礼和文绍轩堂兄弟两人入为候选继承人,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可想想文书礼除了工作方面优秀到无可挑剔之外,私生活方面,实在让人头疼。
文唐仁董事长一日不见文书礼显得成熟稳重,成了一个家,就不会完完全全地写好一份遗嘱。
文书礼说:“没有就好,我可什么都不怕,就怕爷爷借遗嘱之意,拐弯抹角来骂我。”这种事,他爷爷也不是没做过。
陈律师说:“这次还真没有,文董事长还亲自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错漏,才签上名字。”
文书礼听着都感到不对劲,说:“这份遗嘱写了什么,得你和我讲讲。”他突然有幻觉,这份遗嘱散发出恶魔般的气息,不敢碰,不敢沾染。
陈律师推了下自己的眼镜,喝了杯咖啡,他律师生涯算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遗嘱,欲言又止的,还是先让文书礼定定神,说:“你先喝杯咖啡,提提神,镇定一下。”
文书礼迟疑了,这份遗嘱有那么可怕吗?
但文书礼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