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消玉殒
了,阿星。”
卫南星不动如山:“未完成长老嘱托,请您责罚。”
“这种小事就不用经过我了,你自己去刑罚阁领罚吧。”阴长老随意的挥了挥手,在对方低头应是准备离开前,忽然一顿:“等等。”
他吸了吸鼻子,神经质的表情和重度洁癖的内心让他一下子发现空气中的端倪所在。
在那张看不清表情的脸上,阴长老双眼缓缓眯起,霎时间,一股从头到脚的森然袭上卫南星。
他头低了几分,果不其然,听到耳边声音尖利的男人开口道:
“阿星,你受伤了?”
说到这里,阴长老本就阴柔的嗓音带着几分冷笑:“别告诉我,这是那位价值连城的长宁公主呕在你身上的血。”
卫南星俯身,他一双含笑的星眸面不改色:“是属下的血。”
“哦?”
此言一出,原本只算是兴致寡淡的阴长老忽然一顿,在一阵几秒的沉默后,他猛地前倾,握着手里佛珠的手捏紧,发出一阵碰撞的杂音,那阴影下的半张脸露出一抹半扬的笑容:
“是温献淳那小子吧?”他的声音中带着笃定,甚至包含些许上位者看戏的恶趣味,不等卫南星回话,他直接后仰发出尖利的笑声:
“温家小子未免也太慌张了些,连国号都推着不改,不是昭告天下他另有图谋了吗?哈哈哈哈。”他笑的一脸嘲讽,然而,下方低垂着头的青年却毫不犹豫的开口打断了他的笑声:
“是那位暗卫。”
“——?”阴长老的笑容猛然间一顿。
卫南星的回答十分简洁,可此言一出,几乎推翻了阴长老先前的所有猜测。
“哗啦”一声,是玉佛珠划过座椅扶手的声音,他原本悠哉的坐姿变了,身子微微前倾,这个向来擅长上一秒和属下温软耳语下一刻绞杀对方的男人此刻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下方不动声色的卫南星,神经质的声音也被他莫名的刻意压低:
“……你说,是暗卫伤了你?”
“就是那个、将探到周围的楼人都绞杀的男人?”
“他还活着——?”
睁圆了的眼睛带着惊讶,他此时的脸完完全全从黑暗中脱离,可惜,眼前的人不要说是卫南星,就算是那素来和他对着干数十年的阳长老此时也不敢直视他的脸。
无为楼的杀手和卧底除却卫南星这样名头大拥有代号的存在,其余一律都被称之为“楼人”。
卫南星低着头,他能感知到阴长老的呼吸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额前,可他却僵直着身体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
只是那后颈上正一点点渗出的冷汗彰显着他无碍的神情下的种种心绪。
“他不是使长宁公主身中噬无痕剧毒的罪魁祸首?”阴长老逼迫的势头配上满是困惑的气音,前倾身体于卫南星额头前低语,曾经尖利的嗓音此时罕见的低沉的和正常男人无异:
“温献淳……还没杀了他?换掉他的人去照顾长宁公主?”阴长老微微一顿,“他小小暗卫,当真护住了长宁公主?”
“是。”卫南星的回答很快,他知道,就算阴长老的语气再像自言自语,他的回话都不能有片刻的停顿。
阴长老素来多疑,没人知道他的真实长相和身份,及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疯子,可阉人的身份也只是其他普通楼人眼中的身份罢了,无论是那些长老还是卫南星这样的心腹,都清楚无比的知道——
阴长老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只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卫南星的回话没有结束,他星眸低垂,少年音此时严肃又平静:
“那位暗卫的武功高强的诡异,他绝不只是个普通的暗卫。”
“属下本想调查他的真实身份,但想到先来向长老复命为重。”说到这里,他单膝跪地的动作愈发恭敬,丝毫没有展现出险些留在那里擅作主张调查元乾王国隐秘的心思,声音平和: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暗卫似乎对于长宁公主存在别样的情愫。”
“嗯——?”
阴长老已经收回了前倾的身子,稳稳的站起来转过身去,只是听到卫南星的最后一句话时,他眉心豁然间皱紧,发出低沉的鼻音,只是却不是代表疑惑。
似乎连阴长老都对名头如此大的长宁公主会有追随者的事情毫不介怀,他只是在在意:
“即便如此,他也对长宁公主挥鞭了?”
卫南星一怔,似乎没想到阴长老的思路会是这方面,但还是乖乖回话:
“……属下不知内情,但传言的确如此说。”
话音刚落,阴长老冷笑一声,似乎卫南星这一句话,让他对于那位不知师承何处的暗卫的兴趣全部消失,他挥挥手:“那种鼠辈,会被温家小子处理的。”
“只是阿星啊……如今你连区区暗卫都不敌?”话头一转,在卫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