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你
“季裴承!”
穿白裙子的少女像一只兔子一样扑向他怀里。
贺姝缇第一次见他穿正装,好看的像画里一样的人。
季裴承向身边几人挥挥手 示意自己要回去了,贺姝缇歪歪头,腼腆的和几人道歉。
“我是不是很厉害啊。”贺姝缇拉着季裴承的隔壁晃。
男人压着嘴角的弧度,平平淡淡的嗯一声。身旁的人像是不高兴了,歪头看他:“嗯?嗯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啊?”说罢还低头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季裴承握住她的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连声音都是愉悦的:“好,阿姝真的很棒,大家都在夸你。”言罢,低头揉揉贺姝缇的头发,“我的阿姝真的很棒。”
贺姝缇自得的看着季裴承,笑着自夸自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人。
舒温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只觉得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扎着她一样,她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季裴承,那种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只专注着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的样子。
舒温,你真的比不过她。
不管你在怎么试探,你都比不过她。
季裴承不满的看着贺姝缇,视线扫过她身上的衣服:“怎么穿这么少啊。”
贺姝缇在原地转了个圈,瘪瘪嘴看他:“怎么?不好看?”
小姑娘穿白裙子很好看,可太好看了,这小腿都在外面露着,她没注意,可他看见了啊,自会场出来多少人盯着她看啊!
季裴承将西服外套脱下给她穿在身上,贺姝缇看着男人漆黑的脸色,不敢拒绝,只是问他怎么办。
季裴承没有回答她,而是牵起她的手飞快的往停车场走。
贺姝缇跟不上他,别走别喊慢点。
听了这话,男人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好不容易走到季裴承车前,男人二话不说从后座上提了个袋子给她,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声音都有种结冰渣的感觉:“穿上。”
贺姝缇点点头,将身上的西服外套滴还给他,拿出袋子里的棉服换上,很长的一款棉服,贺姝缇穿刚好到脚踝,季裴承将拉链给她拉到脖子处,这才满意了些,脸色也随之好点。贺姝缇低头看了看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不解的问:“我怎么走路啊?”
季裴承凑近她,没有犹豫,很快的接话:“我抱你。”
“背也行。”
贺姝缇杏眼弯弯,双臂攀到季裴承脖子上环住他:“那就背吧。”
街边的路灯泛着暖黄色的光,季裴承没有开车,他背着他的女孩,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背上传来匀称的呼吸声,贺姝缇睡着了。
这个他爱慕了好多年的女孩,无数次梦回都在他的梦里闪闪现现,惹他动情,却又从不会对他好一点。
季裴承停在路边的便利店玻璃窗前,神色复杂的看着背上漂亮的少女。
不敢置信。
上帝……真的将这个温柔漂亮的女孩赐给他了,他不是在做梦,这是他的阿姝,他的少女。
窗外的树枝上的花叶早凋零完了,月光撒遍院落照到枝桠上,季裴承看着天上的月亮,沉思良久,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嘟……嘟……
“喂。”
年老而苍劲、精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喂,我是季裴承。”
对面沉默了一瞬,随即声音欣喜的问道:“阿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来了。”
季裴承从口袋里掏出盒烟取出一根,捞过一旁放着的银色打火机,咔哒一身冒出一丝火光,季裴承微微弯了弯头点燃嘴里叼的烟,声音模糊的回答:“说个事,今年淮市还算平安,就……年前,能不能别把我派到其他省。”
对面好像是没料到季裴承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瞬,随即声音拔高:“阿承,你又在抽烟?”
季裴承低笑一声,避开所问,道:“师父,帮帮我。”
季裴承拜师好多年了,从他还在部队那会儿就拜了穆远做师父,穆远在刑警队待了那么多年,深知季裴承断不会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这回给他打了电话,估计是真的遇到了重要的事……或人。
穆远答应了他,随后又叮嘱了他让他少抽烟后挂了电话。
季裴承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关掉窗户,拿上钥匙走到隔壁,轻车熟路的开了贺姝缇家的门。
客厅灯还亮着,桌上的苹果吃了一半,另一半放在水果盘里氧化,桌上的烟灰缸里、垃圾桶里还有她丢下的橘子皮,窗户半开着,有冷风吹进来打在玻璃上发出呼呼的声响,白色的布偶猫窝在沙发上,见他进来轻轻喵了声算作打招呼。
季裴承过去将窗户关上,又将桌子上的垃圾清理了。鬼使神差的,他过去打开了贺姝缇卧室的门。
少女面容姣好,此时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月光皎洁,打在她的脸上,裸露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