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
了。”
也不问她来干嘛。
贺姝缇鼓着嘴看他,眼底带着恼怒:“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季裴承笑了下,微微弯腰平视她,倏忽间凑近她。
被缩小的距离,被放大的呼吸。
男人眉眼冷峻,靠近她的眼底好像带着欲念,他抬手,指腹慢慢摩挲她的脸,描她的眉,描她的眼。
贺姝缇呼吸错乱,心跳急速加快,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眼睫微微颤抖着。
季裴承低眼看她,她刚起床,头发乱毛毛,身上还穿着她浅粉色的跳跳虎睡裙,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冻着了,有些许泛红,胳膊细白,小腿细白。
他低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脸,看她神色慌张:“这才叫打扰。”
季裴承直起身来,扫了眼楼道内的监控;“快回去吧,搬家工人刚走,我声音小点,你还能睡个回笼觉。”
贺姝缇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灵魂还没有回归本体,季裴承......刚刚......揉她脑袋了!
就在前一刻,季裴承推了她一把,伸手揉她的脑袋,还让她锁好门。
乖乖,这么好说话?!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思绪纷飞,不一会儿就意识沉睡,整个人又窝进被子里和周公约会去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季裴承的冷硬倾数化成了柔情。
贺姝缇一觉睡到十一点,她起床给自己煮了碗面,又找了两部恐怖片来打发时间,和谢知微包了个电话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没觉得饿,准备洗个澡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之际,贺姝缇听到了雷声,雨声。
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卧室的窗户开着,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白瓷地板上。贺姝缇打了个哈欠,走到窗前不禁打了个寒颤,窗外的树影四处摇摆,好像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贺姝缇瞌睡一下子就被吓跑了。她关好窗户,天边一道惊雷好像将天撕开了一个口子,像是一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凝视她。
贺姝缇慌乱地拉上了窗帘。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门。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下午看的第二部电影,女主人公在一个暴雨夜被敲门声吵醒,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把电锯。
贺姝缇抖着腿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外面。高大清瘦的男人一身黑衣站在门外,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
贺姝缇疯也似的跑回卧室,战战兢兢地打电话。
季裴承有抬手敲门,他想她睡了一下午应该没吃饭,又知道她怕打雷,就去取了外卖给她,陪她说话,可怎么......没人开门?
不在家吗?
季裴承给她打电话,提示忙线中,他又重拨,这下,贺姝缇接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喂。”
“贺姝缇,你干嘛呢,快开门。”
贺姝缇一愣,没有什么电锯狂人,也没有什么坏人,有的是季裴承这个混蛋,半夜吓唬她。
她小跑出去开门,眼眶通红地看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埋怨:“你大半夜要干嘛啊?!”
季裴承提起手上的塑料袋:“喏,外卖点多了,帮我解决一下。”又注意到她通红的双眼,季裴承失笑道,“不是吧贺姝缇,打个雷把你吓成这样?”
贺姝缇轻哼一声,“嘭”地一声把门关了。
季裴承:......
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吃了闭门羹。
贺姝缇站在门内,本来以为季裴承“洗心革面”不吓唬她了,想和他做个朋友,结果这人死性不改,什么洗心革面,都是假的!
她听自己肚子一声又一声地响,这大雨天的,谁给她送外卖啊!
于是,贺姝缇极为“不情愿”地开门看扑了一鼻子灰的季裴承,瞄他手上提的袋子:“你,买的什么啊。”
季裴承看她的样子,知道她现在又馋又饿,晃了下手上的袋子,说:“九道弯的火锅。”
贺姝缇眼睛一亮,九道弯的老板大牌的很,想开门就开门想关门就关门,每次营业都是门庭若市。她听说九道弯已经两个星期没开门了,最近又属实馋得慌,昨天才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九道弯关门第15天的话,今天就吃到了。她正欲让他进来,却听季裴承凉凉地说了一句。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吃吧。”季裴承转身欲走。
“别!”贺姝缇慌了,她上前抓住季裴承的胳膊,可怜又矜持地看他,她眨了眨大眼睛:“这大雨天的,更深露重。”
季裴承挑眉看她。
“留个宿呗。”
季裴承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