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悍匪帮遇刁乞丐

打小我就叫二狗，爷爷懒，对小孩子都是随嘴起个代号，我懂事后和他理论，我好歹是个女娃，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他说比我晚捡两年的狗剩，在襁褓里时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可爱，人现在叫狗剩人说啥了，我小时候要不是会哭都以为捡到了只剥了皮的小土狗。

“再说了，你想叫什么，你说，大家以后就按这个喊你还不行？”

我当然想给自己起个好名字，思来想去又没什么文化，嘴里嘟囔出的名字不是像丫鬟就是像青楼女子的花名，就只能先二狗，二狗的被叫着。

我们的“家”也比较特殊，属于老弱病残乞丐抱团取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听起来洒脱，想挨过严冬酷暑还是要找点遮挡的地方过夜。

南象国富饶，疆土辽阔，百姓安居乐业，城中虽仍有乞丐但都饿不死，只是影响市容会将乞丐驱逐在城门边界附近，不许长期逗留城中繁华地带。

在洛城城门附近有尊巨大的白石人身像，体型之大让人为之震撼，站在城内都能望见其挺拔身姿，年代之久都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何人因何缘故修建的，常年失修也无人维护，早就看不清面容。

传闻是创世仙尊神像，各种细节全当神话传说了，我们乞丐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觉得这地没人管好安家，神相大得如座小山，雕刻的衣摆细节褶皱可以当小山洞用，我就常年喜欢躺在一处小衣褶里睡觉。

平日白天的时候，臭老头就带着我们在城门口附近要饭，他自己通常就往身前撂个破碗，就滚在地上睡觉，毫不在意街上来往的人群看到一个皮肤黝黑，鼾声如雷，年纪大到嘴巴闭都不紧，露出土黄的牙齿还残缺不全的老乞丐作何感想。

他嘴里的口水都可以自由的流出来滴向大马路上玩，但凡是个有眼力见的大人牵着孩子路过都下意识把孩子和这个臭老头拉开点距离。

“喂！老头醒醒了！”

来者不善，我看着面前的来人心里暗想，毕竟能有几个神经病，大白天黑布蒙脸瞪大个眼睛都难掩凶相，这人块头很大带来的压迫感让我旁边的狗剩自觉往后我身后躲了躲，看着他裤脚扎紧鞋底磨损严重，要么成天被人追着打，要么成天追着去打人的样子。

在对方快要失去耐心准备踢这糟老头一脚前，我两手已经搭上老头高低不平的肩膀，前后用力摇晃，手上感到他身体微动多半是抬眼醒了，凑到老头耳边告诉他有人来了，老家伙拱了一下屁股做直了身子。

“啊？二狗，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也蹲下身子，视线和老头平视，手伸到衣兜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手里示意我们看。

“黄金！是黄金！”老头吸溜了下嘴里的口水咽下，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发亮张开，立马陪笑道：

“这位大侠是有何吩咐嘛？”

“老乞丐，想不想发笔大财？能让你们之后不用讨饭为生，城里的人待你们也不好吧，成天不是提防着你们坑蒙拐骗就是担心你们让哪个大官看见，觉得地方官治理的不好丢了乌纱帽，把你们驱来赶去的？”

我们一大两小都很有默契的配合着男人一边说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并都望着他露出那你想怎样的表情。

“今日午夜，我会以三声哨声信号，你们收到信号，帮我把城门从城里偷偷打开，你们本来就居无定所，游离在城门附近，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大侠是希望让我们午夜去开城门？”

“是的”男人将那一小块黄金朝老头扔去，这老头平日看起来手脚都不好，走起路都一崴一崴的，这接起金子倒是干净利落。

“这些只是定金，等我带兄弟们进来大干一场，后续可以给你们大把银钱好处。”

“大侠是要带多少兄弟晚上进城？”

“三百多人。”这话一出确实让我们吃惊，这么多人莫非 ......

“我们这群兄弟进来了，肯定干票大的，正好也替你们出口恶气，你们也不用做什么，好处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回头和我们一道离开这洛城小地，去山上休养生息段时间再去芙城干一票大的怎样？”

“你们是土......唔......”狗剩一下被我捂住嘴，瞪眼警告闭嘴。

我赶忙和老头对视一眼，哈巴狗般冲男人点头。

”没想到大侠，竟是劫富济贫的仁义侠客，大侠放心！今晚我们不睡了，就在城门附近候着，等大侠消息，今夜不能给大侠开城门，就让我二狗天打雷劈！”

看着我信誓旦旦的猛捶胸口的保证，男人看起来颇为满意，说了句一言为定便起身融入街上来往人群中去了。

“二狗姐，我们真的要给土匪去开城门嘛？”狗剩望着我，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担心。

“当然，我刚刚不都给人发了誓嘛，老头得了黄金别躺在一边装死，给我拿去当铺换钱，今晚去张大娘那狠狠消费一把，买她三张猪肉大葱馅的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