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二次路良院杀人事件·1/4
案子未必是单纯的生人作案,极有可能是和你们有关的熟人连续犯案。因此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一个线索都不放过。”
“我知道。”
她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很冷酷的人,这次让我改观了。原本看到你对自己叔叔的死无动无衷,我总觉得有诡异……抱歉,作为警察必须要有疑心病呢,违反常理的事不得不在意。但这一次的你显然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你一定和那位土门小姐很要好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也觉得现在的心情和上一次不同了。
明明之前的被害人是自己的亲人,我却丝毫没有真实感。对叔叔的记忆总像是旁观一般,我感觉不到那些时候的快乐,也就无法生出多少悲伤。
但对我而言,玲姐是陪伴了我这些年的人。在我反复于无法睡眠的痛苦时,拯救了我的是写作这个小时候的梦想,而找到了在那个乡间的我,让梦想实现的人是她。
即使五年前的记忆变得模糊,现在的记忆我也不会忘记。我是不会忘记土门玲的。
然而,与她相关的记忆,已经不会再增加了。这是让我感到悲伤的事。
“……她休了两周的假,要是我提早问她去哪里就好了。”
如果我能多主动点,多关心她一点……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你是重要参考人,第一发现人,嫌疑人……也是被害人的友人呢。——好!”短发的女警官一转语气,用力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所以,就靠我们的力量去为土门小姐找到真相吧!”
“佐藤警官……”
“平时都是毛利侦探和柯南他们在活跃,这一次就让我们来吧。我们警察也许做不到让所有人都不犯罪,但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罪行。”
她拍着我的后背,终于让我一直低垂的头抬了起来。
3
笔录在约一小时后就停止了,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不适合做笔录了。在我提出需要咖啡的要求后,佐藤警官离开问询室,而代替她来的人是高木警官。
他还带了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毛利老师有事不能过来,孩子们还在学校,所以就由正好下班的我过来作为毛利侦探事务所方的证人吧。”
安室先生站在问询室门口,向室内的目暮警部说道。
而高木则翻阅着笔记本做起报告来:“警部,关于被害人的身份已经从出版社和她经常去的牙医那里得到证实,按照安室先生的说法,被害人还曾经……”
“高木,在这里说什么呢!”他的报告被打断了。“证人的笔录不是在这里做!”
我一时没理解他的话,但走向我的安室先生却无视警部的制止,大声说道:“毛利老师委托我来传达给警方一件事,既与这次的案件有关,又和去年的那件未解决事件有关。”
这成功转移了警部的注意力:“你说什么?毛利老弟已经对那个案子有头绪了吗?”
“至少找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走到我面前的安室站定,他脸上依然是属于侦探的自信笑容。可我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一股奇怪的压力从他的视线中袭来——
——“比如说被害者的真实身份。”
“被害者的?那位路良院的主人吗?”
“我想请问一下,警方如何断定那位被害人的身份?通过医院?旁人证明?”他侧头望向两位警官问。
高木迅速回答:“一般来说是由医院给出证明,只要初步证实身份就……”
“我听说那具尸体的尸检结果与实际身份不合,这一点为何要隐瞒?”
“毛利老弟是……不,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侦探总是有自己的人脉。我想你们也早查出他的身份了吧?”
目暮警部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长吁一口气道:“我们警方虽然没有办法永远像你们侦探那样立刻发现真相,但只要靠集体的力量收集足够的信息,终有一天能得到绝对准确的事实。”
“这我知道。我并不打算去指摘你们的工作,只是……”目光又再次落到了我身上,安室先生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在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恐怕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以你和毛利老弟的能力应该已经知道她很有可能……”
“没错,她是最终的受益者。”他绕过我,像是在向别人介绍我那样,站到了身后,“只要没有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她可以得到整个路良院的土地——前提是,她是法律上的继承人。”
“关于这一层,我们还在求证……”
“不用求证了,那不是重点,她和那个人的亲属关系与这件事没关系。重点不在于‘如果’,而是事实——确实死去的被害人与她的关系。”
我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即使现在佐藤警官送来咖啡,我也没办法做到。只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