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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子你也说过,抽象艺术也是艺术的一种。”
他眨眨眼,对于我的评价不置可否,哼着歌开始着手整理乱糟糟的画具,“而且,比起工工整整的临摹和仿照,绘制这些画的时候我才会感觉更有趣呢。”
“那确实啊,画画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
我点头赞同,也起身帮助他把周围的油画笔归回固定的位置——铃屋看上去虽然散漫,但其实是一个在细节处有轻微强迫症的人,比如刺绣时整齐的排线,比如他此刻油画棒的排列方式是与买来时的完全一致,按照颜色由浅到深。
将最后一根画笔递给他,我问道:“准备走了吗?”
“嗯,晚饭时间快到了。”
他接过笔的同时,拉长声调轻快地道了声“谢谢”,又开口邀请我,“真子要和我一起吗?我知道旁边一家很好吃的餐厅哦!”
按照惯例,我应当在晚饭前回到宿舍里,开始准备第二天所需要进行的实验与相关的研究资料,所以我理应拒绝,或者找个借口离开才对。
但不知为何,看着他发亮的,含有期待的双眸,否定的话语最终被我吞咽下了。也许,我也并不想要回去。
“嗯,走吧。”
我最终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