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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他就会陪我慢慢走。
铃屋的姿态又放得很低,做出的行为就像是猫咪打着滚在向主人讨要奖赏般。可我却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凉子在信里写到的关于朋友的定义,她说过:真正的朋友总会无条件为对方付出些什么,并不奢求回报。
我的心底莫名升上一种恶趣味的想法,于是慢吞吞地对他说:“如果我不给呢。”
我在脑内设想过铃屋的反应。
他也许会直接跑开,也许会轻轻地和我讨价还价,也许会问我为什么。
可是都没有。
冰凉的、带有凸出的触觉从上臂缓缓下落,微妙细小的拉扯感划过手腕、掌心、指节,最后停留在制服的下衣摆,他勾住了我的衣角。
铃屋仍旧绽开一个笑容,声线柔软。
他说:“没关系。”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铃屋的确做到了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可我依旧感到细微的怪异。
印象里的朋友关系应当是平等、阳光与正常的,与他之间的种种相处却会让我联想到课本里的糖果与鞭子,巴普洛夫的狗,海洋生物粘腻凌乱的依附、寄生、共存。
人类果然是太过复杂的生物,之间的联系也如同蛛网一般难以厘清。又或许我对他的观察还不够,他比我臆想中的还要敏感,也更加了解我与我进行的试探。
我最终叹了口气,将脑内繁复的思绪甩去。手上的信纸被折叠好塞入衣兜后,我又递给了铃屋一颗糖。
“还是走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