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
府上的下人们,都在为李珃筹备冠礼。李珃才不在意这些,他每日都在苦心钻研自己的贞观剑法,他把武林各派的招式典籍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弥补他贞观剑快起来就不准的缺陷的法子。这个问题,他和师傅已经探讨一年多了,但是还是毫无进展,师傅曾提到过可能青城派掌门清风道人能指点他一二,一想到下月初七就能出发去青城派了,李珃就很期待。
此去青城派拜师学艺,少说也要几载吧,一想到这里,他开始觉得有点舍不得离开家人,所以他想这段时间多陪陪家人。
晚上,他见兄长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过去:“兄长,我可以进来吗?” 李珃问。
“进来。” 兄长说。
“兄长,你最近很忙吗?” 李珃问。
“嗯,如今政权全都操纵在阉党手里,朝野上下各有朋党,互相攻击,官员调动频繁,众多清廉有志之士都成了党派之争的牺牲品。宋相精心策划清除阉党,可惜还是事败,反被诬勾谋反,已被贬为开州司马。唉……” 兄长叹息。
“兄长,你觉得通过你的努力,可以扭转乾坤吗?” 李珃问。
兄长摇头。
“既然你改变不了,何不顺其自然呢?” 李珃问。
“你小子倒想得开。” 兄长说。
“兄长,我想去蜀地拜青城派的清风道人为师,精研武学……” 李珃说。
“什么时候去?” 兄长问。
“下月冠礼以后。” 李珃说。
“阿婆,阿耶和阿娘知道吗?” 兄长问。
李珃笑道:“你觉得呢?”
“哈哈哈哈哈,臭小子,兄长支持你,我们家总有一人要为自己而活吧!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李家有为兄撑着。如今让你加入朝局也是站谁都是错。” 兄长说。
“兄长,待我练成武林第一高手,创立自己的门派,我就能保护阿婆,阿耶、阿娘、你和孇儿。” 李珃说。
“好,兄长等着!”兄长说。
“那兄长,你早点睡,别太累了,多花时间陪陪我嫂子,别一天□□局朝局的。啊~!” 李珃给兄长挤眼说。
兄长踹他一脚,让他滚。
接下来的日子,李珃便不再痴迷武学,而是转性了般,不是在给阿婆锤背,就是在陪妹妹练字,要么就陪母亲逛东市,晚上还端洗脚水去给他阿耶洗脚,全家都以为是他成年了,懂事了,只有兄长知道他要跑路了。
初七很快就到了,李珃一大早便去峨眉武馆找师傅。
“郎君您好,麻烦问一下,我师傅呢?” 李珃问那日武馆喝茶的武师。
“你找他干嘛。”武师问。
“有事。”李珃答。
“什么事,跟我说一样。”武师说。
“不劳烦您了,还是我亲自跟他说,比较好。” 李珃说。
“嘿~!你小子什么态度,尊师重道,你师傅没教过你吗?”武师故意找茬。
“师傅,我真的找我师傅有私事要说,你传达不了。”李珃礼貌地解释。
“你师傅走了。”武师说。
“走了!?不可能,他答应我带我一起回蜀地的。”李珃火了。
“你一世家郎君,不在长安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去蜀地干嘛。”武师问。
“他真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李珃问。
“走了,你上次来的第三天,他就走了。”武师说。
“他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李珃说。
“这是他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告诉你江湖险恶,你要知道,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轻信。”武师说。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李珃问。
“小子,你要真想找到他,你必须通过我三关考验?”武师说。
“什么考验?” 李珃问。
“今晚子时,长安城外往西20里的乱坟岗,找到我,并打败我,第一关过。你可以带上任何称手的兵器,暗器,毒药都可,记住兵不厌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通不过这三关考验,我是不会告诉你你师傅的地址的。回去准备吧。”武师说。
李珃回家让顺水天黑之前把他的宝驹李二狗牵去附近酒肆的马厩里栓着。又让兄长给他出城的令牌。是夜,他带着自己的剑,从后院翻了出去,去酒肆骑着二狗便出城去会武师。
李珃生平第一次来乱坟岗,他吓得直哆嗦,这里除了死人和秃鹫,哪里有活人啊,李珃觉得恐怖异常,心里嘀咕:“他不会玩儿我吧,会不会他根本没来,我哪儿去找他啊。” 说着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里一点火光都没有,阴风阵阵,伸手不见五指,李珃吓得粗气都不敢喘。
“我哪儿去找他啊?没找到算输吗?” 李珃不敢乱走,在原地嘀咕。突然,感觉背后有股寒气,他本能地往下一蹲,顺势拔剑回击,他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