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汤饼
酒如歌:“大婶你叫什么名字啊?”
签契约的时候只是摁了手印,酒如歌总要知道大婶的名字方便称呼。
大婶低头看向怀里的柴刀:“我叫柴婶。”
酒如歌:!!!
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溜了溜了。
“钱叔!钱叔!”
“啊?”
趴在柜台上睡觉的老者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钱叔!还要麻烦您做一段时间的掌柜!”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感觉钱叔一下子老了许多,耳朵眼睛都不太好使了,酒如歌只能扯着嗓子和他说话?
钱叔迷迷糊糊回了一句:“钱?我没钱。”
酒如歌:“是让您管钱!”
“管钱?好啊好啊。”
虽然钱叔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但酒如歌还是选择相信这个跟着阿娘管了半辈子账的老人。
主要是掌柜比跑堂的工资高很多,她现在没钱。
如意酒楼生意都被对面珍馐酒楼抢走了,酒如歌索性关了二楼的包厢,只开放一楼大堂区域,所以人手也不用太多,她又把最开始那个富态的跑堂招来——毕竟就这一个正常人——收拾收拾就准备开门营业了。
如意酒楼如今唯二的厨师,一个池稻刚刚学徒转正,一个酒如歌刚刚认识柴米油盐,所以能做的菜品十分简单。
酒如歌特地定了个梅花形状的模具,主打菜就是梅花汤饼,附带一些简单的炒菜。
虽然没什么特色,但胜在清淡素雅。
酒如歌从庄子上运了几盆梅花放在大堂里,搞了个作诗咏梅的活动,诗作都挂在大堂两边的墙上,有喜欢的诗就可以在用浆糊粘一幅梅花图在边上,倒有不少文人墨客前来附庸风雅,勉强赚了点。
而对面珍馐酒楼看着人声鼎沸,但因为最开始盘下酒楼还有重金挖人花了不少钱,目前还处在亏损状态,这把范无德气得牙痒痒。
“呵,你们如意酒楼不是要文雅吗?那我送你们一个当世大儒。”
范无德笑得奸诈,一看就知道没憋着好事。
这天一大早,范无德在珍馐酒楼门前与一位老者拉拉扯扯。
“文老,我们珍馐酒楼真没有您说的东西,您可以去对面如意酒楼问问,如意酒楼现在可是酒厨神的亲生女儿在管着,肯定能做出来。”
文老却是不依不饶:“我不去,那个女娃娃能做出什么东西来?你不是自称酒厨神的大弟子吗?怎么连一碗面都不会做?”
范无德:“哪里是我不会做啊?是酒厨神压根没教过我,我哪里能做出您说的味道啊?”
这句话正好被开门准备营业的酒如歌听到,直接从袖子里掏出菜刀直指范无德。
“范无德,我阿爹别说你了,只要是虚心向他请教的人他都从未私藏,你自己学艺不精还敢在外面诋毁我阿爹的名声?我这刀往你脸上甩都砍不动你那厚脸皮!”
范无德赶紧躲开:“酒如歌!你个泼妇!一天到晚就知道拿着个菜刀乱指!也不怕真伤了人!”
“如果伤了你,那也不算伤人,还平白脏了我这刀!”
说着酒如歌把菜刀收进袖子里,对着老者拱手:“老人家,让您看笑话了。家父一生钻研厨艺,广收门徒从未藏私,还请您不要相信不忠不义之徒的片面之词,平白污了家父死后清白。”顺便等了范无德一眼。
范无德却幸灾乐祸地笑了:“酒如歌,你不是说酒厨神早已将菜谱传授给你吗?不如你文老下一碗面?”
文老,当代大儒,桃李满天下,还是位老饕。
不知怎么的就对酒厨神的一碗面念念不忘,范无德给他做了好多碗老人家都说味道不对。
范无德这些天也看出来了,酒如歌的厨艺还没有自己高,肯定做不出一碗让文老满意的面,到时候他把“一家文老不满意的酒
楼”宣扬出去,那些文人墨客怎么可能继续往如意酒楼钻?
酒楼啊,还是踏踏实实做菜就好,实力比不过就爱玩这些弯弯绕绕,那么就等着被文人口诛笔伐吧!
酒如歌不知道范无德怎么想的,就算知道她也是把原话送给范无德。
当然她也知道范无德没安好心,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把客人往外推?
但有客上门,酒如歌也不会把客人往外推。
“老人家,不知您想吃什么面?”
文老摆摆手:“我知道你,你爹要把你培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你做不出什么东西来。小伙子,你到底给不给我做?”
酒如歌也不气:“老人家,范无德早已叛出师门,不好再用家父教他的食谱,您也别为难他了。不如您来如意酒楼坐坐?酒楼里还有一位家父的徒弟,说不定能做出您想要的面?”
“好,那我就去如意酒楼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