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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到一刻钟,沈琢又认命的打开门,哼哧哼哧的将这个陌生男人移进屋里。
沈琢将对方丢到地上后,拍拍手自顾自坐回床头,擦了擦脸上汗。
沈琢动作粗糙,放下袖子后,正准备找身换洗衣服,忽然发现蓝色衣物上出现了黄褐色痕迹。
???
怎么回事?
沈琢走到桌案前,借着烛火,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隐约想起自己刚才擦脸的动作,沈琢用自己另一只干净的袖子又摸了把脸,不出意外,蓝色的袖子再次变得暗黄。
原来如此,沈琢知道原主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也知道胡子是贴的,但没想到这蜡黄色的皮肤竟然也专门摸了东西。
这屋里没有铜镜,沈琢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身体长什么样,既然不知道,沈琢也不去细想。
毕竟穿到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长相这种东西并没有多么重要,以后如何生存才是个难题。
沈琢将假胡子、帽巾摘下,放到桌案下,才有时间打量起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沈琢目测这人得有一米八几,不然也不能才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她就累出一身汗。
沈琢倚在桌沿,仔细观察起手中的玉佩,玉佩上的雕花精湛,栩栩如生,在烛火下细节清晰可见,隐约刻的是腾云驾雾的场景。
沈琢手一拢,玉佩重回手中。
她仗着对方昏迷不醒,用脚尖踢了下躺在地上的人说:“看样子你还挺有钱,我呢,就送福送到西,等你醒了,记得好好报答我。”
话落,沈琢起身移动到男人身边,从外衣开始,将沾血的衣物一点点剥下。
先前,因为是黑夜,再加上对方穿着一身黑,沈琢瞧不真切,只知道对方受了很重的伤,但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她还真不知道。
可现在单单手上手一摸,就已经沾满血迹,沈琢才知道已经出血到这个程度。
沾血的黑色外衣被脱下,只剩下了红色的里衣,沈琢借着烛火看到唯一一点白色,才知晓,原来这不是红色里衣而是被鲜血染红。
沈琢叹气一声,心说这都是遭了什么罪。莫不是被杀人放火被仇家追杀了。
里衣脱下,露出里面皮肉翻滚的大片胸膛,沈琢暗暗心惊,这是遭了非人的残杀才逃出来的吧。
这幅场景太过骇人,沈琢不敢细瞧,将里衣脱下后给他换上了自己的干净衣物。
原主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几,小了好几号的衣物穿在身上,瞧着到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比没有强。
沈琢不会给人疗伤,大学时学的更不是医学,只能用原主的几件旧衣服撕成破布条简单的包扎上,能止血是最好,就算不能止血,也是聊胜于无。
而那些原本沾满鲜血的衣物,沈琢直接用烛火烧掉,免得留下祸患。
沈琢准备向下摸索番,看看大腿有没有伤势,但刚碰上大腿,昏迷中的人就剧烈的抖动了下,双眉紧缩,表情痛苦。
沈琢估计这人的腿应该是摔骨折了。
但具体的损伤程度还是得等明天请来大夫查看一番。
为了避免不小心加重伤势,沈琢便没有再去碰,而是整理了下衣物。
做完一系列活动后,沈琢两手一摊,往脑后一枕,开始思索今后如何是好。
这是个架空朝代,民风开放,政治文明类似于宋朝,民俗文化盛行,市井文学兴起。小说、戏曲得到繁荣。
文中的主角则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说书先生成为名动京城的评书专家。
至于和她同名同姓的原主“沈琢”只是书中一个不起眼的配角,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衬托出主角的惊才绝艳,为了将主角与芸芸众生拉开差距。
她穿到此人身上,自然是不能做起着说书工作。
说书讲究个绘声绘色,时不时穿插通俗方言,使听书人身临其境,在关键时刻又能戛然而止,勾起兴趣。
她自认为做不到这一点。既然如此,那只能换个别的行当。
沈琢在现代时是位知名网络作家,书籍销量不说叫人望尘莫及但达到出版就众人哄抢的程度倒是有的。
想当初,她穿来书中的前一天还在开签售会,着手准备新书,谁成想第二天就穿书了。
“咳咳咳……”
阵阵咳嗽声将沈琢思绪唤回,她撑坐起来,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咳嗦的人。
昏迷中的人胸膛起伏剧烈,连带着大腿也跟着抖动几分,牵扯到骨折位置时,直接“闷哼”出声。
沈琢赶紧下床,她不是大夫,对于这种情况也无从下手,但看眼前人咳嗽的厉害,沈琢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他的前额。
手刚要触碰到对方额前,被人半空拦截,沈琢顺着握着她手腕的那只胳膊看去,对上了眼前人的眼睛。
他的面容瞧不出来,唯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