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前夕
锦州城外的驿站,许相山跑了一夜,才暂时歇了口气,吆喝了驿站里的伙计,点了些吃食,吃的正盛,遇见一群正派弟子,也路过此处歇脚,席间听着他们的谈话,顿时解开了自己一路的疑惑,原来蒲村里那两个外族之人,正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落霞谷前谷主楚行川,和江湖第一杀手苏元卿,瞬间脸色大变,胡乱的吃了一些食物,踉跄的往锦州城内跑去。
来到锦州城后,许相山立马想着去青楼快活快活,毕竟自己修炼了这么久的壮阳术,这些年为了躲避仇家,窝在蒲村,着实抓心挠肺。来到当地最繁华的青楼,却吃了闭门羹,青楼麽麽告诉许相山,今日的青楼被贵客包了,不接待其他客人,许相山自然是不乐意,嚷嚷着着不肯走,直到闹出很大的动静,惊动了楼上的贵客。
许相山正闹着,但在看到楼上那个人是,瞬间傻了眼,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腿软了软,然后立马拔腿要跑时,却被门口的手下拦住。
青楼的大厅里,许相山被打的鼻青脸肿,双手被捆住,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面前坐的的人。
“许相山,这些年,你倒挺能藏的,从黑风寨跑了之后,竟没被我找到。”说话的人,语气轻佻,正是黑风派曾经的二当家,黑黎。
“二当家,我知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许相山不停地磕着头。
“饶了你?十年前,你做我的幕僚时,不是挺能诡辩的,怎么如今沦落的跟狗一样,跪地求饶,再说,我可以不计较你曾经的欺骗,毕竟我现在也不是黑风派的人了,但今天你搅了我的兴致,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是五马分尸,还是热油淋身?”黑黎讥笑着说着。
许相山吓破了胆,不停地求饶着,这是一个下属过来禀报事情,慌乱之间他只听见了楚行川三个字,立马心生希望,激动的说到:“二当家,我有个很重要的消息,如实相告,以换我一命。”
黑黎冷笑了笑,“怎么,还想骗我,不怕我当场活剐了你。”
“绝无欺瞒,我都这样了,哪还敢欺骗您。”许相山解释到。
黑黎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后,“说来听听。”
“我知道楚行川现在在哪,我可以带您去,只希望二当家能饶我一命。”许相山诚恳的说到。
显然,这话是黑黎意想不到的,他自从离开了黑风派,便加入了暗影城,但一直苦于在暗影城没有地位,并未得到城主青睐,但红罗告诉他,讨好城主绝佳的办法,就是找到楚行川,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楚行川的下落。
从许相山的口中,他得知楚行川和苏元卿就在蒲村,心中大悦,吩咐了下属,将消息告知落霞谷和长涧,毕竟他对苏元卿还是忌惮的,想必除了他,不管是楚之城,还是衡山派掌门,也都想找到二人。
蒲村,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山谷时,二人早早的起了身,看着光影在落在山谷里,五彩斑驳的样子,似乎也在为他们迎喜。
“楚行川,今后,多多指教。”苏元卿说到。
“苏元卿,今后,多多指教。”楚行川说到。
二人相视而笑了,过了今日,他们便要改了称呼,这时小英一大早过来,将苏元卿拉走,说是新娘要早早上妆。
“那等会见。”苏元卿朝他说到。
“好。”楚行川回了她。
族里凡是楚行川上门亲自看过病的村民,都如约来参加二人的婚宴,也来了不少族里的长辈,和年轻的女子们,大家对二人的亲事,都是笑吟吟的拍手叫好的。
婚宴按照蒲村的习俗,在村里的一棵百年姻缘树下举行,族长和为苏元卿戴上福带的长辈们也都落坐在上面,为二人证婚。
二人穿着族里的喜服,在大树下相遇,大家都热烈的鼓掌掌,连那些曾经爱慕楚行川的女子,在见到红妆的苏元卿,也忍不住的赞叹,她一骑绝尘的摸样,似乎生而就是红色的。炽烈,醒目。二人按照规矩,给族里的长辈按个敬茶,喝完茶,长辈们按个手点了圣水,抹在他们二人的额头上,族长拿出两根红绳,和小英阿娘一起,为二人戴在手腕上。
族长起身,庄重的说到:“喜今日,二人结两姓缔约,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载明鸳谱,以此为证。”将写着二人名字的红色丝带挂在姻缘树上。
话语一落,树下落下花瓣,人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二人看着彼此,楚行川紧握着苏元卿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她便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了他出汗的手,笑颜似繁花,双眸如秋水,,此刻,仿佛间,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只是做了一场大梦,而今骑郎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苏元卿目光扫过人群,终究没有见到青花婆婆的身影,不免有些很失落,楚行川回想起,昨天他去送喜帖时,青花婆婆请他入了庙宇,让他在神明面前,起誓今生要与苏元卿同生共死,永不背弃时,便明白,从进村的那刻,她早都知道二人的身份了,却一直未提,帮二人掩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