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之行
她没做停留,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翻下了山,一路风尘,到了柳城,这柳城随处可见的便是垂柳,故得此名。
在城中找了一间客栈休息,晚饭间,在楼下大堂里吃饭时,听见其他桌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热闹事,结账时,她便问了店小二。
“姑娘是外地人,肯定不知,我们这柳州城最大的赤丹派徐家,最近正忙着招婿。”店小二说到。
“招婿?”苏元卿有些好奇。
“是啊,这徐家长主徐城荣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徐君之,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徐长主正发愁呢。”店小二接着说到。
“既是徐家独女,怎么会愁嫁?”苏元卿不解。
“你是有所不知,这徐家家大业大的,自然不惦记对方的家产,只是这徐君之说了,所嫁的郎君必须是玉树临风,气质非凡,能让她一见倾心的,这城中的贵公子们,没一个看上眼的。”店小二凑着热闹,说到。
苏元卿心想,还未进到赤丹派,便先听说了这徐家的少主的事情。
柳城外不远处,一户农户家,家里是一个腿脚不便的白爷爷和一个失语的孙女。孙女的爹娘早早去世,二人相依为命,住在山脚下,靠山上打鱼,饲养河蚌卖珍珠为生。
孙女推开了一个偏僻的草房,屋里躺着一个昏迷男子。爷爷和孙女合力给他喂了药。
孙女在爷爷面前比划着,又指了指床上昏迷的人。
“阿若,他昏迷太久了,能不能醒,就看明天了。”白爷爷以前在药铺当过学徒,懂点医术的皮毛,只能试试看。
阿若脸色失落下来,她昨日去喂河蚌时,在山间的溪水里发现了他,整了人浸在水里,浑身冰冷,还有些鼻息,便费力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带了回来,天色渐暗下去,阿若守了一会,轻轻关上门,不在打扰他休息,只祈祷他明日能醒来。
沉睡的人,梦里随着步伐,轻轻的推开了苏家旧址破败的大门,看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拉着一个孩子,静静地站在苏家的门匾面前,女子似乎感受到背后的他,将头慢慢的转过来,还未看清容颜,顷刻之间,废墟倒塌,将他面前的两人吞噬,他想上前,却发现双脚爬满荆条,让他寸步难行。
第二日,阿诺推开房门,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心中一紧,跑了出去,绕着草屋找了一圈,最后在东侧的篱笆处,看见了他,阳光撒在他身上,浑身被罩上一层光晕,让阿若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好像不似凡人。
他感受到有人过来,转过身,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不远处,“是你救了我?”
阿若点了点头,慌乱的用手比划着。
他瞬间明白了,拿起旁边的树枝,走到阿若面前,在地上写下个四个字:如意公子。
阿若在心里默默念了念名字,接过木枝,写下:阿若,和爷爷住在一起。
二人用木枝简单的交流,认识了彼此,阿若带着他去见爷爷。
“公子可真是命大。”白爷爷说到。
“若不是您用紫荆草疏通了我的心脉,不至于心血淤堵,我恐怕撑不过来。”如意公子说到。
“公子,是懂医术之人?”白爷爷有些意外。
“略懂一点。”如意公子回到。
“那也是你吉人自有天相。”白爷爷说到。
如意公子看着一旁安静的阿若,“阿若,她为何失语?”
白爷爷轻叹了口气,“是个苦命的孩子,出生时便不能说话。”
话间,一旁安静的阿若突然想起什么事,比划了几下,告别了白爷爷和如意公子,急匆匆的出了门。
白爷爷解释到:“今日是城里胭脂铺收珍珠的日子,阿若养的一手好河蚌,产的珍珠,城里的贵人都喜欢,我平时就去河边收集河蚌,她圈起来养,勉强糊口。”
阿若背着竹笼,一路跑到城里的商铺,被商铺的老板呵斥了一顿。
“你再晚点来,我收够了,可就不等你了,看你是个哑巴份上,平日对你已经照顾了,下次别再让我等。”老板看着之前收的一箩筐的品相差的珍珠,便一肚子气撒在来晚的阿若身上。
阿若只好不停地鞠躬,比划着道歉,等上交了珍珠,拿着钱袋,她开心的出了门。想着今天买点好吃的,家中来个个贵人,得好好招待。
走到一个巷口时,被一群混混前后夹击。阿若感觉不妙,想跑已经来不及,但失语的她,无法开口呼救。
“小姑娘,我观察你很久了,每次从对面胭脂铺出来,都换了不少钱,这块是我罩着的,不交点保护费,今日就别想走。”为首的彪形大汉讥笑的。
阿若一只手护着钱袋,另一只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是爷爷交给她防身的,大汉满脸胡渣,朝她靠近时,她趁对方不注意,挥出匕首,在那人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本想给你留条活路,看来是活腻了。”为首的大汉震怒,招呼了前后的小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