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情假唯存玉魄 冬狩冬税分兄之忧
的担忧。”
沈羡花笑道,“这李将军鼻子挺灵。”
珍宁也笑,“不然怎么被狗咬?狗鼻子嘛。”
柔弱到上不了马的文官其实也只有两个,沈羡花一手一只锅正好。
他一走,珍宁就变了脸色,“哼!什么尊卑有别,明明就是不满本殿冬狩,要划清界限讨好大皇子。本殿倒要他们看看,在朝中该讨好的究竟是谁。”
岭南。
大曜虽已地处东南,但冬日仍多风雪苦寒。
天潢贵胄们就算外出打猎,也可以在帐内摆满炭盆,暖如春日,更别提还有各种锦衾貂裘,冬日进补。但贫民百姓就到了最难熬的季节,茅草房内外没什么区别,还得担心会不会被雪压塌。
在屋里窝着烤火太浪费柴,到了白天便都出来扫雪清屋顶,多动弹动弹暖和身子。或是下田进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动物冬眠的洞穴,捞出它们藏的干果粮食。虽然辛苦难捱,也有些冬日的趣味在。
但近日的气氛和往常十分不同,人人都愁眉苦脸,满面阴霾。
两个汉子边铲门前的雪边抱怨,“这群狗官,成天就知道贪赃枉法!今年咱们这儿课税加了足足五成啊,可连一车钱粮都没见往京城运,全进了狗官的腰包了!眼看到了年关,他们还加征什么烟火税,真别叫过年了。”
“嗨,谁让人家会读书呢?前些时候的皇榜大伙也都瞧见了,下回春闱要加倍选才,又能选出多少狗官啊。”
“听说隔壁王二不去教里了,天天在家苦读,就等着明年春天科考呢。”
“说实在的,这个教也没什么好的,现在课税重,家里都快没余粮了。我媳妇儿也不让我去了,说是南山的空地官府不要钱白给,种出来的东西全归自己,让我也去弄一块,开春就种上。”
“诶,这倒是好事啊,咱们一块,我也不去教里了。”
“李三啊,你可是个小头头啊,管着十几个人呢,你怎么能不去教里呢?”
“娃读书的私塾又涨价了,没办法啊。那个教本来就是没事打发时间,都吃不上饭了,谁还理他?神又不给我银子,还成天管我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