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贪欢夜不归宿 娇妃美妾乐而忘返
。。”
主仆正私语间,外头慢慢响起脚步声,珍宁便一抬手,示意小沛子噤声。
来者是个传话的宫女,看服饰就知道来自何处,“启禀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传您到长乐宫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珍宁撇撇嘴,满脸拒绝,“不去,就说本殿懒得动弹。”
“这。。。”小宫女迟疑着,拿不定主意。若是逼着珍宁去,自己恐怕要惹上麻烦,可若珍宁没到长乐宫,皇后发起怒来,也是个死。因此进退两难,急得直想哭,“公主。。。”
珍宁看她要哭,自己倒乐了,“一看就是个直心肠,你只回去告诉母后,说本殿不在赤霞宫中,你遍寻无迹,不就交差了?”
“啊,是,多谢公主指点。”
那小宫女得了条明路,赶紧告退。
“哼,不用想就知道又是罚抄书,本殿现在可没那闲情逸致。”珍宁下床整整衣衫,招手叫小沛子近前,“走,到御花园逛逛去,省得被逮现形。”
御花园。
时近傍晚,秋末的阳光被磋磨成沉醉的粉金色,照得奇花异树迷离涣散,仿若隔世后泛黄的斑驳春梦。
纵然珍宁早已对御花园的美景司空见惯,还是忍不住叹息,“本殿仿佛从未在这个时刻来过御花园,难怪都说秋景最惹人流连。”
小沛子笑道,“同抄书比起来,这里的确值得公主流连忘返。”
珍宁伸手就要拍他,“狗奴才,敢取笑本殿,惯得你无法无天才对!”
小沛子还没来得及躲开,珍宁的手就停在半空不动了,眼睛直直的转向左侧。
那是最后一季属于秋的繁花盛开的角落,似乎是刚过了最盛开的顶点,开始有片片花瓣随微风散落。令珍宁瞩目的,并非任何一支香花,而是芳丛内缓缓转身的花仙子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年纪,肌肤粉嫩,两靥娇美,身形似花枝玉立,加上一身绣着花卉的华裳,发间层簇的花钗,和那把红木骨白纱面的绣花伞,隐在粉白嫣红的花丛间,倒真似花神化身般。若是她不动,珍宁怕是走过了也无法发现。
那少女见到珍宁的双眼,明显的怔楞了一下,方才上前施礼,“嫔妾见过凤仪公主,公主玉体金安。”
珍宁仔细的盯着她看,恨不能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嫔妾?你也是父皇的妃子?本殿怎的没见过你?”
少女被她看的不自在,双颊都羞红了,双手只紧张的握着半垂在身侧的纸伞,“嫔妾,嫔妾是选侍金氏,由新罗而来。”
“哦?”珍宁一贯的见色起意,本以为是哪宫的宫女妄想飞上枝头,便欲收到宫内玩乐,再听到是父皇的嫔妃,难免有些退却。可眨眼间又勾起对皇位隐秘的野心,这么个注定不得宠的选侍就非弄到手不可了。
一念至此,珍宁先和缓了神色,“你倒很有情致,这样的盛装打扮,是为了吸引父皇注意么?”
金选侍胆怯的摇摇头,“不。。。不是的。。。秋意已深,嫔妾怕这是最后一季落花,所以赶来相送。”
又偷偷抬起低垂的眼帘,去看一袭烟紫垂花裙,斜簪睡莲的珍宁,“嫔妾再怎么打扮,也不及公主的天人之姿。”
“你倒会说话,不得宠真是可惜。”珍宁不置可否的弯起嘴角,向前半步,微风把她的飘带吹向金氏,带去一阵淡香,“今年多大了?”
“回公主,嫔妾十八了。”
“是么?本殿还以为你十五,生得比本殿还娇嫩。。。”珍宁说着,一把捏住了她的面颊,“啧啧,新罗一定是个好地方,不然如何能养出如此水灵的花呢?”
她看金氏的脸红的快烧起来,才施施然放手,“其实你不承认,本殿也知道你在这里的目的。唉,可惜啊,你这个妆容,父皇看见也不会喜欢的。”
金俗怯怯的摸上自己的侧脸,“嫔妾。。。嫔妾的妆容不妥么?还请公主赐教。”
珍宁见她上钩,立时会心一笑,“本殿最知道父皇的喜好,走,去你的住处,本殿重新教你。”
金俗对珍宁深信不疑,听她肯指教自己,自然高兴,“多谢公主,公主这边请。”
珍宁任她在前面逶迤而行,稍稍放慢脚步,低声吩咐小沛子,“你只在四周,警醒点儿,别让旁人接近,有事立刻传报。”
永巷。
夜色已经缓缓笼罩而来,天在将暗未暗之间,格外朦胧暧昧。
金俗被珍宁按在镜前,侍女递上热水沁过的面巾,珍宁一手接过,一手轻挥,“你们都下去吧。”
妆容卸到半途的金俗有些迟疑,“这。。。总得有人留下伺候公主。。。”
“本殿非但无需人伺候,还可以伺候你。”见侍女们都识相的走光,珍宁继续低声在她耳边笑,“难道你要她们都晓得父皇的喜好,然后传得满宫尽知?”
金俗隐隐觉察到哪里不太对,一时却没醒转,傻傻的点头,“公主言之有理,是嫔妾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