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水火君曦兴义 流清泪柔宁绝念
母后又抚了珍宁两下,这才看向朕,“臣妾自然知道不是皇上,珍宁还记得那内侍的面貌,臣妾已经派人去捉了,皇上稍安勿躁。”
正说着,就见小谦子满头大汗的进来,“皇上,皇后,奴才们找到了那个内侍,可他什么都不肯说,一头撞死了,奴才们只从他身上搜出一块令牌。”说着把一块精致的令牌奉给朕。
令牌精致的花纹中间,赫然刻着一个‘衛’字,幕后主使是谁,瞬间昭然若揭。
母后看见这块令牌,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两个孩子,已经不和到了这一步。那皇上打算怎么办呢?卫玠入宫的事情。。。”
朕看向那个装着糕点的食盒,“太医看过了吗?糕点中确实有毒?”
母后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珍宁趁机抓住了朕的衣摆,“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
朕捏紧了那块令牌,翻覆着摩挲上面的花纹,“或许珍宁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好戏没登台呢。”
母后并不清楚其中曲折,闻言楞了一下,“既然知道卫玠图谋不轨,何不早作决断,以防夜长梦多。”
朕深深呼出一口气,把珍宁搂进怀中,“不,朕倒想看看他的图谋。”
母后明白地微微颔首,“那皇上还要册封卫玠吗?”
朕把那块令牌扔给了小圆子,“册封,而且要好好册封。明年春天就入宫。”
珍宁抱着乌云的尸首从长乐宫出来时,不免想起父皇母后高深莫测的谈话,虽然清楚父皇已经在提防卫玠,却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谋害公主的重罪都不能将他置于死地,便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小沛子恐怕隔夜的猫尸不洁,把瘴气沾染在公主身上,于是赶紧接过了乌云,“公主,还是让奴才埋了它吧。”
珍宁抚了两下乌云早已僵硬的尸首,“它也算为本殿而死,厚葬吧。再找只一模一样的来。”
乌云踏雪是极名贵的品种,况且这只的眼睛又格外不同,恐怕二三百年也生不出一样的来。哪里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可珍宁素来不喜欢下人顶嘴多话,小沛子心里虽然叫苦,却只能先答应着把乌云抱走了。
珍宁恨意未消,随手折了一枝大红色的芍药,当做那个口蜜腹剑的卫玠□□撕扯起来。
正揉的满手花汁,眼前却呼啦飞过只白雀,绕着前头大石上坐着的一个女官飞了几圈,这才远去。
那女官身着暗红色官服,头上的官帽是云纹的,一看就是司制女史。那张让珍宁万分熟悉的脸上写满哀婉,深红的眼角明显刚经历泪水的洗礼。
珍宁左右闲来无事,想起那件让自己爱不释手的礼服,就上去搭话,“王妃好兴致啊,这是独对春景,寂寞伤心呢?”
那女官闻言赶紧转过身行礼,“奴婢早已不是什么王妃,奴婢含闰,见过凤仪公主。奴婢方才失仪,还请公主恕罪。”
珍宁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本殿也正烦心呢。”
又看了看含闰仍带着伤心的俏脸,“怎么?难道在哪里受了欺负不成?”
含闰微微摇头,“奴婢承蒙皇上恩典,在司制处过得很好,没有人欺负奴婢。”
看见珍宁探寻的眼神,只得略微解释了两句,“奴婢得到消息,说,说二王子,就是如今的大食国王,将求得的灵丹给夫君服用后,夫君就。。。就失忆了。。。如今还被关在后宫里。。。一想到夫君再也不能记起奴婢,奴婢的心里,就,就。。。”
珍宁听着她开始哽咽的声音,忍不住想提点她两句,“你可真傻,这世间哪会有什么令人失忆的神药,父皇给他的,不过一颗续命丸。大王子忘了你,不过是因为想忘了你而已。”
含闰拭了拭眼角,“公主说的是。其实就算还记得,又能怎么样呢?二王子是非要夺走夫君不可的,与其让夫君在两难中受折磨,倒不如忘了妾身。至于奴婢。。。只要夫君能平安无事,奴婢此生也再无所求了。。。”
这番话分明全是替大王子着想。这副为了大王子,什么事都肯做的样子让珍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忤逆犯上的妹妹—四公主端宁,霎时恨铁不成钢起来,“唉!你们这些女人,让我说什么好呢?男人男人,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一个自伤自苦就算了,另一个连亲姐姐都不放过,简直都中了邪了!”
含闰不敢跟她犟嘴,只能俯身称是,“公主说的是。”
珍宁被她那副窝囊样子气得一跺脚,到底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把手中剩下的花梗也揉碎丢掉,“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等含闰走远,珍宁就觉得憋了一肚子气,更加难受起来,回身往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练剑习武,总是能发泄一些怨气的。
可不经意的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裙子被花汁染了色。
她向来爱俏,如何能容忍自己的裙子染上污迹,立刻就要转身回重华宫换下来。
等绕过了回廊,不远处的假山后头